的兔毛。
天已经很冷了,白鹤眠的厚衣服都是封栖松一早准备好的,他还没想起来,千山已经按照封二爷的嘱咐,将衣柜里的衣服全换了。
封栖松的腿也好很多了,白鹤眠亲眼看的,纱布拿去后,露出新长的皮肉。可他总也无法忘记曾经看见过的景象——封二哥的腿上缠满纱布,丑陋的疤痕宛若藤蔓,寄生在原本结实的小腿上。
白鹤眠打了个喷嚏,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封栖松替他披上外衣,然后将一碗温热的粥塞进他手里:“想什么呢?”
“又是粥。”白小少爷所答非所问,厌弃地望着手里的碗,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喝了一个月的粥了。”
“你身体不好。”封栖松微微一笑,“等你养好了身子,我带你去……”
“你带我去吃我想吃的东西。”白鹤眠不耐烦地接茬,“封二哥,这话你说得我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可封栖松总有一万个理由让他喝下白粥。
封二哥的严厉藏在温柔里,润物细无声。
白鹤眠蔫蔫地喝了粥,白皙的手捧着青色的碗,一边瞪着封栖松,一边把香甜的米咽进肚。
余光里千山正顺着游廊往东厢房跑。
“又怎么了?”白小少爷蹙眉嘟囔。
封家对外宣称家产归了白鹤眠,实际上还是封栖松在管事。
千山每回带进东厢房的消息,都会让封二爷忙上大半天,所以如今的白小少爷也不是很待见他。
“二爷,这是今日的账簿。”千山硬着头皮走过来,又转身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小少爷,这是您的。”
“我的?”白鹤眠迟疑着接过,心里已经有了数。
给他写信的除了熟客封老三,还能是谁?
“去看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封栖松发现了白鹤眠的不安,冷冷地扫了一眼信封,同时用目光刮了一眼千山,“你跟我来,有件事要交代你去办。”
千山屁颠屁颠地跟着封栖松进了屋,还没将门关严,就听封栖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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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让你收起来的酒呢?”
“二爷,什么酒?”
“陈北斗送来的酒。”
“在后头的屋子里藏着呢。”
“拿来给我。”封栖松扯开衣领,轻轻吐了口气。
千山挠了挠后脑勺:“二爷,那酒加了料,您要它做什么?”
“自然是喝。”封栖松低头卷着衣袖,语气轻快,像是忍了许久,终于吐出了一口浊气。
他仰起头,逆着光,目光比暮色还要缱绻。
他说:“我来喝。”
封栖松等不及了,再不下手,就要有人蹬鼻子上脸来抢他的小少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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