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46章 三十年前_下嫁龙君后,他说我高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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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有过些红颜知己,蓝颜旧好,也是可以原谅包容的吧?

  崔琰回道:“那我就徇私枉法,将碰过你的男女老少的手筋脚筋都给挑断,扒了他们的皮,给崔玉的稚子做几盏灯笼。”

  男人唬人地做了个‘挥斩’的动作,惊得傅宣瞳孔骤缩。

  “真的吗?”傅宣芳心大乱,他生前就是在南风馆做小倌,开门做生意你情我愿的,要是男人真要了凡人性命,委实有些蛮不讲理了。

  崔琰嗤道:“假的,我不治他们,我治你。”

  傅宣闷闷不快,心道:你若愿意治我,我巴不得天天被你治才好呢。可他不敢放肆,瘪着嘴讪讪作答:“哼,那我合眼了。”

  他调整好睡姿,浅浅敛起嘴角。

  好梦,崔郎。

  等到傅宣的呼吸声变得均匀,小方瓶开出一条缝隙,崔琰将如丝线般的记忆由傅宣的颅顶灌入,心中的那份惴惴不安也一同被放大了。

  强行恢复记忆是一件既痛苦又煎熬的事情,记忆会沿着血脉在脑中奔走,如带刺的曼陀罗毒藤划破细小的口子,再如蚁虫一样钻进伤口里啃咬结合,过程异常残忍。

  傅宣睡得安稳,眼睛合得紧紧实实。

  而他的脑海中,时光一点一滴地开始在倒退,慢慢地,便又如同身临其境般,回到了三十年前的金陵台。

  昔日旧景重现,如梦如幻。

  三十多年前,金陵台南风馆乃岭南艳绝之地,穷奢极侈,衣香鬓影。

  往来恩客络绎不绝。

  “宣哥儿,都快晌午了怎地还赖床不起?”一张童稚的巴掌圆脸托腮趴在床前,像是庙里的小和尚念经,不厌其烦变着腔调念叨:“宣哥儿,宣哥儿,宣哥儿”

  大清早地叫魂儿似的叫叫叫,扰人清梦,简直是罪大恶极!

  床上的璧人昏昏沉沉地翻转了个身侧,随手拿起锦被堵着耳朵,口齿不清道:“唔小鹦鹉休要叫了”

  说罢,又恍恍惚惚地抬起玉腿,轻轻踢了‘小鹦鹉’一屁股墩子,示意他闭嘴!

  “可今日是簪花会,城外的柳公园里集了好些个公子才俊,你的指头加上我的指头都数不过来哩。”

  “啊!”一声惊天惨叫响彻南风馆,所幸大白天的无人宣淫。

  顶多被其他小倌小娘子嗔怪两句,“要死啦傅宣,大白天的搅人好梦。”

  傅宣一脚踢开床褥,猛地起身,脸蛋扑红,乌黑的大眼睛慢慢聚焦:“小阿水,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差点坏了我的好事。”

  “哼。”李水边伺候傅宣穿衣洗漱,边小声抱怨,“阿水每隔半个时辰来叫一回,你不是拿枕芯砸我,就是用腿撵我,宣哥儿总这般恶人先告状。”

  傅宣被李水呛到无话可讲,哄李水替他梳头,自己则是对着铜镜开始敷粉描眉。

  簪花会是金陵台的旧俗,顾名思义就是文人骚客聚首一堂,吟诗作对,赏花戴花的筵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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