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廷站在时念歌两步外，漠然地掀了掀嘴角。
“嗯，今晚确实人不多。”老周一本正经回答，“你怎么也在这里，还和我们小时在一起...今晚你不是放假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时念歌：“......”
......小时，这个称呼好亲切。
所以，秦司廷今晚根本就没有手术，做手术只是他不想留在那吃饭的借口？
“私事。”秦司廷温漠吐了两字，没再多说，转过头看着面前发丝有些凌乱的脑袋，“不走，继续留在这里？”
“......”
时念歌一手拿着手包，朝周医生点头笑笑，重新挺直腰板向前走。
“小时，路上小心点！”周医生笑呵呵大声在后面喊，只是还不等时念歌有所反应，这声音就被秦司廷径直打断。
“很闲？我那里还有十几份病例。”
“...不闲不闲，我走了我走了，你还是留着自己慢慢看吧嘿嘿嘿。”老周立刻讨好地低下声音，灰溜溜的脚步很快远去，不大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时念歌没理会身后两男人的对话，专注地杵着拐杖摇摇晃晃向前走。
眼看就要走到电梯口，她的双脚突然一个不协调，整个身体蓦地向前倾倒。
“啊！”时念歌轻叫了声，左手不受控制乱挥拐杖想要稳住重心。只是，还不等稳住，身后突然伸来一只手，穿过她的下腋牢牢地把人拉了回来。
时念歌整个身体倏地绷紧，像一张拉紧的弓，僵硬着不动。
男人宽大的手掌从下方扣住女孩的手臂，隔着衬衫传来温热的触感。
“先移动拐杖，再迈右脚。”秦司廷看着面前动作僵硬半天不动的女孩，淡淡开口。
男人的手没有松开，甚至微微向上用力托着，以方便时念歌移动。
时念歌：“......”
时念歌此时的大脑已经处于当机状态了，完全听不进身后男人的一字一句，面色潮红而呆滞。
“我...”
“学不会就一直学，学会再离开。”秦司廷也不急，冷淡的视线就像在看一个病人一样，漠然旁观，提醒道，“市中心医院通宵值班，你可以选择一直待在这。”
......她是真的不介意一直待在这里的。
时念歌重新稳了稳心神，“我刚刚没听到，能不能再说一遍...”
“先向前移拐杖，移动半步距离。”身后男人重复了遍，语气一如既往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时念歌照做。
“接着移动右脚，不要跳。”秦司廷手臂微用力，捏住女孩瘦弱的上臂向上托。
摇摇晃晃，时念歌也勉强做到了。
“重复。”男人温漠一字一句吐出。
过了半个小时，时念歌在秦司廷的指导下学得很快，绕着十六层来来回回走了几圈，不大一会儿就可以脱离秦司廷的帮助自如的行走了。
“这是换药单，一共四次，三天换一次。”秦司廷见她学得不错，顺着力道松开紧扣的手指，递来一沓单子和她的身份证。
“哦...谢谢。”时念歌接过，小心翼翼放进手包，“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嗯。”秦司廷没多话，先迈步朝电梯口走去按下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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