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诸藩,不论如何,皆英果类上,如能独当一面,可堪防范、分制其力。”
修短随化,自是兰亭集序之言,意思是生死有数,但面对天子,自然为尊者而讳。
赵默点了点头,说道:“韩兄所言甚是,我也有此番考量,只怕宫中的圣上今日之后,也会思索东宫之位。”
“其实伯简兄大可不必忧虑,天子心如明镜,否则今日何以盛怒?”韩癀细眉之下,目光隐隐现出睿智之芒。
“哦?”
“是…忌惮。”韩癀目光冷芒闪烁,放下手中茶盅,低声说出两个字,心头也有些感慨。
卫国公真是非常人也,天子心底只怕都有些忌惮。
其实,今日的崇平帝,更多是一种隐隐被戳中痛脚的气急败坏,深藏心底的忌刻。
或者说,这一句不知道是谁特么想出的猜忌之言,“非具人臣之能”,让天子自尊心受伤了。
你不妨将话说的明白点儿!
是不是贾子钰比朕还有能为,还厉害?
嗯,或许这句话以后应该问送……
总之,是的,先前朕错用南安,那又怎么了?但南安等人无能,上次如非尔等所误,岂会所托非人,致十万大军覆没?
这种心理活动是烙印在一位帝王意识本能中的印记,但崇平帝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因为先前的盛怒,已经掺杂了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赵默迟疑道:“可……”
韩癀打断了赵默的话头儿,说道:“伯简兄,卫国公还是有能为的,辽东未平,兵事多有仰仗之处,至于忧怖不臣,忠直之士遍布朝野内外,岂能容之?伯简兄莫要过于杞人忧天,正如天子今日所言,天子以帝女和宗室女妻许之,如当真悖逆,此为不得人心之举,天下共诛!况贾子钰未及三代,恩泽未曾遍及中外,更不复疑虑。”
赵默思量了一会儿,道:“韩兄所言不无道理。”
韩癀沉吟片刻,说道:“伯简兄,此事就到此为止吧,岑惟山之事,朝野也不要再有风波了。”
岑惟山虽然被追毁出身以来所有文字,但并非无解,比如本朝不解其厄,但待新皇即位以后,大赦天下,重新起用。
除非贾珩永远掌权,否则,总有清算之时。
其实,韩癀还是没有设想一种可能,就是贾珩有朝一日真的篡位自立,启用岑惟山,如魏征与李世民故事。
赵默问道:“韩兄,那贾子钰一旦回京?”
韩癀道:“江南新法已经势在必行,卫国公在江南之时为勋戚做出表率,江南再阻碍下去,已是与大势相悖,河南方面今年广兴新法,火耗之事减少,新法于国社、黎民是裨益的。”
赵默一时无言,点了点头,也不再反驳此言。
……
……
荣国府,荣庆堂
贾政从宫中回来,进入厅堂之中,儒雅面容上原本的喜色不见,以忧色而代。
因为大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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