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问可不可以过来。我说可以啊,她马上就到了。
一个人来的?
是啊。
她看起来怎么样?
显得很累。竹美将双手探到脑后,解开了马尾,稍呈波浪形的头发垂过肩膀很多,久别重逢,她开心地笑着,但好像有些提不起劲来,酒也没怎么喝。
谈了些什么?
真像警察审问。竹美不快地撇了撇嘴。
拜托你快些说,我急着呢。
啊,无聊,我不说了。
又怎么了?
拓实刚要站起身来,时生制止了他。少安毋躁。你以为这里是谁的家!
她故弄玄虚!
现在只有依靠她了,你要清楚自己的处境。时生皱起眉头说道,随即又转向竹美她们:请原谅他吧。他找千鹤快要疯了。他低头行礼。
竹美又点了一支烟,夹在指间,颇感兴趣地看了一会儿时生的脸。
你跟他什么关系?
关系朋友呗。
哼,千鹤可没说起过你,只说他没一个正经朋友。
谁?你说谁?拓实气急败坏地问道。
说你呢。
听到如此干脆的回答,拓实又做不住了,但这次她控制住了自己,代以怒目而视。说我的事了吗?
她就是为说你的事才来的。你可别得意得太早,她对我们是这么说的:以前的男朋友或许会追踪到这里来,估计是来找竹美,你们就说她早不干了,只有他容易死心。竹美叹了口气,我做梦也没想到会搞出一个竹子来。
这种似是而非的名字叫什么不都一样?拓实嘟囔道。竹美肯定也听见了,但未加理会。
这么说来,是千鹤自己想和他一刀两断了?时生确认了一个拓实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可以这么说。
拓实擦了擦脸。他觉得脸上在冒油。一看手掌,果然油光闪闪。
她说过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吗?他扔出这么一句。
什么也没做,对吧?千鹤说了,他什么也不肯做。竹美用冷静的目光看着他。
要说工作方面的话,我可做了不少啊。尽管老是跳槽,那也是为寻找适合自己的道路。这跟千鹤也说过很多次了:总有一天会找到适合自己的东西,干大事,赚大钱有什么好笑的?
他话没说完,竹美就开始怪笑。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跟千鹤说的一模一样。总有一天要干大事,赚大钱就是他的口头禅。现在听你本人说,总觉得不太对劲。
只有真正的傻瓜才会说这种话千鹤的声音在拓实耳边回响起来,在他去面试警卫那天说的。当晚千鹤就失踪了。
你多大了?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说说看。
二十三。
这么说,比我还大,可一点也看不出来。这个哥哥倒要可靠多了。她用烟头指了指时生,宫本拓实,对吧?我和你素昧平生,可我觉得千鹤说得一点不错。
她说了些什么?
竹美飞快地看了母亲一眼,又将视线移回拓实脸上。
说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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