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也没什么指望,四皇子在他面前还能找一些面子,于是乐意到陆濯这里走动。
“这个年头,谁还没被父皇责骂过。”陆濯道。
四皇子幽幽:“你就没有。”
陆濯:“……我都这个样子了。”
“是啊,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有人惦记着你。”四皇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此次秋猎,林密兽多,你需当心。”
“四哥啊——”
“不用再相劝,这个热闹我真的凑不了,我西市又新开了几家铺子,要我前去巡视。”四皇子坚定地说道。
“也不是劝。”陆濯勾起唇角,“就觉得你还活着,甚好。”
四皇子:“……告辞。”
陆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很有年轻郎君的朝气,缓缓转动了一下扇柄。
前世争储,也不是人人都是自愿。就像老四,他孝顺丽妃,而丽妃被皇贵妃拿捏了,他被迫卷入。争储之后,伤的何止是他们这些皇子,即便是他登基之后,朝局也很长时日不稳。何况老二逼宫之时,甚至与北戎人勾结,留下无数隐患。
他和善善成为帝后,来不及享受,头几年光忙着给争储之乱扫尾了,连孩子都来不及生,最后没法子了,只能从宗亲里面选了一个过继。
徐善垂帘擅权,拒不归政,其实陆濯觉得就当如此。他们宵衣旰食,怎能让外人坐享其成,他没来得及过恣意妄为的日子,就让善善来吧,左右夫妻一体,也算他过上了。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徐善恣意到蓄养面首上了,妄为还养了不止一个!
究其根源,究其根源,都是这些废物兄弟争储的错!
若时局稳定,海晏河清,他陆濯稳稳当当登基,善善高高兴兴为后,他们有大把快活的时光,何愁生不出来,又何愁他命短?
前世,他修道最开始就是为了学那些个玄乎的房中术,后来发现嗑点药可以让他愈发的血气方刚,再后来身子真不行了,靠丹药续命想着长生。若是能生出孩子,他就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这辈子陆濯必不需要。
他要把腥风血雨缩到最小,按部就班地登基,让四海归心,然后和善善白头偕老,美美载入史册。
徐府,徐善也在准备着秋猎,在温氏屋里看新裁的骑装。
“你堂姊这一回竟没闹着去。”温氏也替徐媚做了一身,出乎意料的是,徐媚居然不要去秋猎,把如此攀高枝的好时机弃如敝履。
“堂姊又去西市了。”徐善抬眸,“娘给她涨月例了?”
“善善,你堂姊去西市,却也不是为买胭脂首饰了。”温氏话里有话,“她们娘儿俩,大约是得偿所愿了。”
徐善透过紫竹看向长廊里徐媚的身影,她越发的窈窕妩媚了。
“真好呀。”徐善笑了。
有意中人的女郎,就是不一样。
去秋猎时,念夏跟着温氏,习秋跟着徐善。徐羌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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