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却让桑郁卿听了，脸颊涨红。
她没什么好气地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墨书意唇角挂着戏谑的笑，好心解释道：“黑市上所贩卖的东西，来路大多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不管是买家还是卖家，为了不牵扯上不必要的麻烦，都会将自己的脸遮起来，以免被有些人认出来，散播出去。”
原来如此。
桑郁卿虽然知道有黑市的存在，但是对于这些无形的规矩还是不大了解。她向来拎得清，客气地跟墨书意道了一声谢，便从袖中去摸刚才摘下来的面巾。
意外的是，面巾找不到了。
一只被打磨得很可爱的白色面具递到了桑郁卿的面前，在桑郁卿看不到的角度，墨书意的另一只手紧紧攥着那条黑色面巾。
桑郁卿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才刚摘下的面巾转眼间就落到了这个男人的手里。
“我能用这个面具，换姑娘一个芳名吗？”
他这话有几分轻佻，令桑郁卿的心情有些微妙的不舒服。她面无表情道：“你对所有的女子，都是像登徒子一般对待吗？”
“当然不是。”
深沉夜色中，墨书意走得靠近了一步，在桑郁卿因为惊恐而放大的眼瞳中，与她的脸颊几乎是紧紧相贴。
她该退的，她必须要退的！
可是她却没有。
身体就像是僵住了一样，只能任由对方温热的气息徐徐扑在桑郁卿的面上，身体里的某一处开始不安地悸动。
俊柔的男子目光瞬也不瞬地看着她，意味深长道：“我只对美人，才会如此。”
桑郁卿听到美人二字，只觉得两颊发烫，很快眼中便浮上了愠怒之色。她一把夺过了墨书意手中的面具，轻巧地挂在了耳朵上，确认脸被遮掩得严实之后，她才对墨书意冷淡说道：“桑郁卿。”
黑色长靴稳健地踩在石砖路上，发出嘎达的声响。就在她即将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听见墨书意在她的身后若有所思地喃喃道：“哦？郁卿啊……”
她名字的尾音被拉得悠长，清晰的咬字后带着一股绵软的喟叹，语调和云衍喊她时截然不同，却愣是让桑郁卿听出了点清冷的意味。
师父……
墨书意的出现让桑郁卿原本因为发现黑市而雀跃的心情低沉了几分，在察觉这个男人一路尾随着自己时，更是有些躁动。
她瞥见墨书意的手上抱着一样重物，黑色的布蒙着，似乎就是这样东西在黑市的入口处将她胳膊撞得生疼。
桑郁卿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尾随在后的墨书意很是意外地挑眉，说：“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我要一直跟着你呢？”
桑郁卿以牙还牙：“大概因为……我是美人？”
“哈哈哈！”在黑市的上空回响起浑厚响亮的大笑声，在这偏于安静的黑市中，分外惹人注意。
桑郁卿摸出一颗果子，直接塞他嘴里，拧着眉头警告：“安静，有杀气。”
能来这黑市的人都不是什么凡夫俗子，而且黑市无规矩，就算是有人故意在这里找茬挑衅，也没人来管。若是有人看他们两个不顺眼，上门来找麻烦可就不妙了。
“好唔、好的！”
墨书意咬了一口塞在嘴里的果子，津甜的汁水涌入口中，带着一股浓郁的灵气。
他垂眼一看果子，眉梢挑得老高。
嗬！灵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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