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附了些御史的参言,窦固这样的稳重者也坐不住了。同时,他还收到家里的一封信,来自公主——他的妻子,再不犹豫,下令返兵洛都
。
“太可惜了!春天将近,此时撤军,前面的投入几乎就全浪费了,老说什么财政原因,连这笔账都不会算吗?”忽然一片嘈杂声,打断了窦固的沉思,窦固回神侧看,路边的树林里竟然冲出一条戴笠大汉,被几支长戟压在肩上,竟然不惧,高喊着:“军司马班超!有急信报与窦帅!”
长戟越来越多,将大汉压跪在雪地上,斗笠也被挑到了一边,露出一个布满刺青的光头来。窦固提马向前几步:“你不是班超!”
“我是班司马的属下。”
“嗯,我记得你。”齐欢实在外貌奇特,所以窦固有印象这大汉是出使三十六骑中的一位,“班先生现在何处?”
“班先生本在于阗,现在应在赶往疏勒的路上。”
“他去疏勒做什么?”
“班先生说,大军一旦退出敦煌,龟兹必将蠢蠢欲动,疏勒就危险了。疏勒还好,有一万骑的兵力,最危险的是车师,将单独面对匈奴人的回犯。”
“一万骑!”窦固沉吟道,“都能为班先生所用?”
“能!”
“不简单。”窦固有一丝疑惑,“班先生人在千里之外,如何能知道我大军撤离的消息?”
“属下不知,我只是收到班头……班先生的一封信,叫我来恳请窦帅留下!”
“军令如山,如何留下?”
“班先生说大军一退,西域的大好局势都将毁于一旦!”齐欢声音低沉有力,压制着激动。
窦固挥手,让指着齐欢的长戟都收了,带马来到齐欢的面前,黯然摇头道:“我何尝不知?你们都是我派出去的!退兵之命在于朝堂,虽然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的说法,但大军内势力纷杂,既有南匈奴的降军,也有乌桓、鲜卑的兵团,在外日久,难免生乱。而且我是个外戚,掌兵自重最容易被朝堂诸公攻击了……”
齐欢正正跪地俯首一拜,以膝挪步,挡在窦固的马蹄前:“将军爱惜羽毛与声名,可能累及成千上万的人就要死了。”
窦固默然无声,齐欢静跪马前,各自不动。
窦固叹息一声,下马站到齐欢面前,慢慢抱拳施了一礼,转身一挥手,四名执戟武士,跳下马来,要将齐欢拖向一边。齐欢暗哼一声,凝身不动,四名武士哪里拖得动?转眼又下来四名武士,才把齐欢拖开,连头带脸按在雪地里。
齐欢脸掩在雪里喊着:“窦帅知道班先生的身份吧?”
窦固本已单脚踩在马镫上,缩了回来,走到齐欢身前,蹲了下来:“怎么讲?”
“班头已经从贵霜带回了金像。”
“哦,”窦固让按住齐欢的武士都松了手,他是西征大军中唯一知晓班超作为皇帝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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