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那个声音微微一颤,喃喃自语,“云焕……被倾轧了么?”
“是的。”碧低声回答,“云焕少将回来后受到了军法处分,下狱拷问后已成废人,但元老院不放心,还想斩草除根——所以,目下巫真云烛正在极力阻拦军队冲入府邸。”
苏摩点了点头,看着窗外的红光:“巫真具有如此大的灵力,也是罕见。”
“应该是出自于智者的传授。”碧低头回答。
“智者……”苏摩眼神微微一变,抬头看着暮色中高耸入云的白塔——那是这个帝国的主宰么,也就是他们此行的最终目标!巫真如今展露的术法已然如此高深,那么,白塔顶上的那个人,又该具有怎样的力量?
“去吧。”他没有再问什么,挥了挥手,“子夜时分,等你的消息。”
“是!”碧退了出去。
在她退出后,房间内又陷入了沉默。苏摩看着夕照中的白塔,仿佛回忆着什么。而他身后的黑暗里缓缓浮出了一个白色的影子,那个纯白色的女子锁着眉,仿佛有某种忧虑,定定望着含光殿方向。
“云焕,是我同门师弟。”终于,白璎开口了。
“但他也是沧流帝国的军人。”苏摩冷冷回答,“你莫非也动了恻隐之心?”
白璎不再说话,只是低下头看着手里的光剑——银白色的剑柄上刻着剑圣一门的表记,小小的星辰正在闪着光,标示着她当代剑圣的身份。剑圣门下千百年来同气联枝,守望相助。而如今,她却要眼睁睁地看着同门陷入绝境?
“碧说他已成废人,”白璎低声,语音有些微的颤抖,“他是慕湮师父的爱徒,如果师父在天之灵知道了……”
苏摩转过眼看着她,冷诮:“你不会想去救他吧?”
白璎低头,默不作声。她和那个同门师弟只是陌路,百年来也只得在师父灵前的一面之缘,此外的所有时间里,他们便是为了各自国家而战的对手了——然而一想起在古墓中,那个冷酷军人埋首水中无声恸哭的模样,想起他是用怎样的眼神仰望着死去的师父,她只觉心底有波涛翻涌。
那样深藏隐忍的感情,几乎可以洞穿大地般坚厚的岩石,如此炽热却又是如此无望——因为不知道如何表达,所以从不开口;也从未真正地明白、到底自己在奢望着怎样一个结局。
于是,就在寂静的暗涌中,隐忍了一生。
——从某种意义上说,她是如此深切地理解了自己这个同门师弟。难道此刻,她却要在咫尺的距离内,眼睁睁地看着那羽白鹰折翅而坠?
“不。我不能去救他,”然而沉默许久,她终于还是挣扎着做出了最后的回答,声音冷定——
“我必须,先去做完我要做的事情。”
暮色初起的时分,飞廉回到了府邸上,看到碧已经准备好了晚餐。
“饿了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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