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8婚礼日_濯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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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却认出她来了。

  孟听枝都纳闷,“你,认识我?”

  纪枕星浅浅一笑说:“程濯的太太,我在徐格的微博上看过好几次你的照片。”

  “哦……”

  那场景实在尴尬,也没有寒暄的余地。

  已经要进店了,孟听枝没忍住,回头又说了一句:“其实我们之前也见过,在市天文馆,我跟乔落一起买咖啡,只是当时你没有注意乔落,也没有注意我。”

  话落,面前的男人脸上就露出怔忡又伤怀的神色来,孟听枝当即就后悔了,她不该点他一下的。

  很没有必要。

  都是回不去的事了。

  买完东西,孟听枝开车去艺术区,跟画廊的工作人员小聚后,回了枕春公馆。

  她晚上打过一个电话给邓锐,问程濯今晚的应酬情况,邓锐没敢自己回答,问过程濯后,才如实回复孟听枝。

  “程先生说晚上12点前能回去,叫你不用等他。”

  孟听枝又问:“他今天喝酒了吗?”

  邓锐含蓄地答:“喝了一点。”

  等孟听枝晚上给程濯开门,才知道这“一点”说得有多含蓄,程濯平素自持,哪怕喝上头了,都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来。

  就一样,他一喝多,看孟听枝的眼神就不对劲,仿佛酒意烧尽君子皮囊,什么正经也不装了,什么都要赤.裸裸摊在她面前,瞧人都带着钩子。

  之前有次在桐花巷,晚上一家子聚在一块吃饭。

  孟宇起头说的拼酒,程濯最后把孟宇和另一个堂弟都喝得趴地狂吐,找不着北。

  阮美云忙着煮醒酒汤,家里挺热闹。

  程濯像没事人一样坐在沙发上,不说话,就耳尖和脖子很红。

  孟听枝扶他上楼休息,他脚步都是稳的,只是握着楼梯扶手的手背,青筋暴起,关节泛白。

  仿佛这平衡,是费了泼天的力才得来的。

  孟听枝想叫他别那么撑着,可以靠一下自己。

  人扶上楼,她的话音还徘徊在唇间。

  男人猛将她一推,按在门板上。

  楼下是残羹冷炙,家宴散场,楼上是灯火昏昏,夜风幽微,他凑近过来,修长脖颈上的深隽喉结不停滚动,眼神又亮又烫。

  下一秒,粗重的呼吸伏到孟听枝耳边,咬了一下她的脖子说,“孟听枝,你亲亲我。”

  孟听枝贴在门上,正对着那扇窗,心脏扑通狂跳,嗓子眼仿佛烧了一把火,他的每次呼吸落在她脖子上都在意图燎原。

  他不管不顾地啃吻着,仿佛她才是刚刚桌上的下酒菜,手也不老实。

  孟听枝不敢大声,楼梯道就在附近。

  她轻喘着,用手无济于事地推着他。

  她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平时打打闹闹这人多让着她,他但凡在情.欲当头的关口下使一半的力,她根本就不能动弹分毫。

  “程濯!程濯!”孟听枝压着声音低声喊他,“你喝醉了吗?”

  他也喘着,却咬字清晰地答:“没有。”

  他还不承认,孟听枝都想笑,下一秒唇瓣就痛了一下,被人咬住,他唇舌太烫,叫人几乎不能呼吸。

  孟听枝呜呜着劝他,声音软得像哄小朋友,“你真的喝醉了!程濯,你去睡觉吧,好不好?”

  他又吐出两个字,“一起。”

  恰这时楼下传来阮美云的声音,问程濯怎么样了,孟听枝立时瞪大眼,先回复阮美云,违心地说了一句程濯还好。

  随即,她压低音量跟程濯说:“胡来!”

  这里是她家!什么一起睡觉,那时候他们还没结婚呢。

  她确认自己是用一种很凶很批判地语气说的,可程濯不知道是喝多了不清醒,还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一把将门锁拧开,她脚步一踉跄,人被带进去,下一秒肩骨被他按住,以她的背将门压合。

  余光尽灭,铺天盖地就是一通吻,齿关失守,一只滚烫的大手直接从衣服下摆伸了进去。

  孟听枝嗡嗡响的脑子,就剩被他拖进黑暗里的一个字。

  他答应得缠绵而又郑重,“好。”

  ——胡来!

  ——好。

  孟听枝要疯,这是什么理解能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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