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
身为武道大宗师，哪怕神识没有散开探查，但仅仅只是凭借着武感，他也能清晰地辨认出对方究竟是不是人。
“衰落的气运皇朝.......莫非此界，是聊斋世界不成？”
这一刻，陆凡脑海中闪过各种猜测。
“皇朝气运衰退，妖魅丛生，倒是很符合朝代末期的景象！”
不过对方身上并无恶意，他也没有感受到危险的气息，当下淡声道：“前面带路！”
“是，先生请随我来！”
走出房门，陆凡神念逐渐向外散开，随后，此地的情形，便映入了他的脑海中。
这里，是一处山谷，山谷中，零零散散的坐落着七八座房屋，房屋内，他感应到了一股股极为不弱的力量波动。
在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情况下，他暂时没有强行将神识探入房屋中查探的打算。
山谷中一处较为平缓之地，有一团篝火在燃烧，而在篝火旁，有数名看起来十三四岁模样的秀丽少女，正捧着书本，在认真的品读着。
当然，这些少女，在陆凡的感知中，同样都不是人。
不过他并未在这些女子身上感受到阴邪冰冷的气息，想来也不是鬼魅之流，极可能是某类妖物化形为人。
“见过先生！”
眼见陆凡到来，几女连忙起身，恭敬一礼，看来对于他这个教书育人的先生很是敬重。
“嗯！”
陆凡点了点头，随后走到篝火旁，在那里，已经摆开了不少的书籍。
“婴宁姐姐，先生之前不是死活不愿为我等教书吗？你用了什么手段，今日先生却愿意了？”
“是啊是啊，姥姥把先生掳到这里时，先生甚至都被吓晕了。真是奇怪，我们又不吃人，也不知道他害怕什么？”
“我也不知道呢，今日一请，先生便同意了.......快，别聊了，先生要授课了！”
在陆凡随手翻看着书籍时，围坐在篝火旁的几名少女，已经互相神识传音闲聊了起来。
她们或许是将陆凡当做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神识交流起来，毫无任何顾忌。
殊不知几人的交谈，在陆凡眼前根本毫无遮拦，被他尽数得知。
“我看你们之前在各自读书，想来应该是识字的，就不必我来专门教你们识字了吧？”
说实话，陆凡也有些摸不透这几个女子的具体实力。
在他的感应中，这几名少女的能量波动气血凝练程度，甚至连先天都不到，若是他愿意，随手即可全都捏死。
但偏偏如此弱小的修为，这些少女，却又可以神识交谈，甚至还能化为人形。
这一刻，陆凡有些疑惑，莫非此界妖物化形的门槛如此低？
“识字，识字！先生放心，我们识字！”
眼见先生问起，婴宁连忙笑着点头，生怕回答的慢了，恶了先生，不愿再教授他们道理。
“既识字，便可自行读书明悟道理，何须掳我至此？”陆凡反问道。
“看来先生对于之前之事还是心有芥蒂，老身在此，给先生赔礼了！”
山谷外，一道沧桑而又老迈的声音悠然传来，下一刻，一佝偻的老妪身影，由远及近，在半空中划过一片模糊的残影，随后出现在了篝火旁。
这老妪，看起来有六七十岁的模样，但身形佝偻，脸上的褶子如同干枯的老树皮，看着有些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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