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竟敢自作张?
还是不对,江宁就算那胆子,也没那脑袋去想,还知道迂回地把人给打发出京。
那好端端的怎么会离京?
还这莫名其妙的妄议宗亲事件。
他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之前他那镖局暗地里去杀寇,龙骧营替他收尾的事来。
所以该不会他府里一直龙骧营的人吧?所以白玉麒无礼,就被打发走了,两个小校议论自,想来不是什么好话,也即刻被锁拿了。
高信当然没这么多管闲事。
那就只——皇上了?
云祯握紧酒杯又喝了两杯酒,今日这酒酸甜可,颇为爽滑,他不由多喝了杯,到后边渐渐开始上头起来,脸红耳热,他渐渐开始觉得热起来,微微解开了自领,想要费劲去想皇上为什么要派龙骧营的人在自园里,是关心自吗?
但脑筋开始些糊涂起来,不知何时他手里的酒杯落了下来,惊动了另外还在说得热络的三人,转头看到他满脸红晕,全都忍不住笑了:“糟了,吉祥这是醉了。”
姬怀盛道:“忘了说了这是桃子酒,后劲,但是云侯爷这酒量也忒小了些。”他连忙叫人上解酒汤,转头又忍不住笑:“怪我怪我,侯爷年纪太小了,这十八岁辰才呢。”一边又道:“这里间卧榻,朱弟你扶着他进去躺一躺,喝一点解酒汤,缓一缓,酒劲去了会好点。”
朱绛已扶住了他,看他亮晶晶些不明所以的眼睛看向他,嘴里犹还含糊着问:“你们看我干吗?”但身子早已不由自往下滑,忍不住就笑:“你醉了,我扶你进去里边歇一歇。”
说着架起他一只手臂,将他架起来直送他进了套间里间,看果然里头一张软榻,被褥精洁,熏得喷香,想来是专备着给贵客休息的。
便将他扶着上了软榻半靠在软枕上,替他脱了靴子扶好,盖上软被,看他星眸半拢,只是乖巧地躺在榻上,仍还看着他道:“我没醉,我清醒着呢,你们说到戏班子了。”
朱绛忍俊不禁:“是啊你没醉,都是只小醉猫了还没醉,酒量就这样浅,还敢喝呢。”说到这里他又些心酸,当初他们合籍成婚,偶应酬,都是他负责喝酒,云祯其实并不爱喝酒,也不爱应酬。如今,自也成了云祯要应酬的一员了。
外边人送入了解酒汤来,朱绛端了起来喂他,调羹抵到唇上,他也就张吃了,一一十分乖顺,朱绛不由心里洋溢着满足,乐此不疲将一碗汤喂完,又扶着他躺下,盖好薄被。
云祯却又些错乱迷糊:“人呢?他们都去哪了?”
朱绛笑道:“还在外边聊呢,你歇一会起来,晚上我送你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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