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呢。”
姬怀盛满不在乎道:“我倒是习惯了,行商大半是易名为商,我当初在外行商,直就用的母姓。不少行商在不少地方娶了妻子,俗称两头大,商贾如此行事,嫡庶不分,因此正经人家这才嫌弃商贾人家,不愿将女儿嫁给外乡商人。只有那图彩礼丰厚不疼女儿的人家,才将女儿嫁给行商呢——大多是做妾罢了。”
他母妃出身商家,他作为嫡长子,从小受过不少轻贱的目光,但他倒不以为耻,说这些来也娓娓道来,大方自在,他这般洒脱,反而让云祯对他生敬重,果然真的坐到他身旁去了。
朱绛上世长年苦修,不问世事,如今重生世,对这些颇有兴趣,问姬怀盛:“那你从前行商,可也有娶小媳妇儿?”
姬怀盛了:“宗室子弟,娶亲必须要经过皇上同意,宗室司批了才行,哪能让我们乱来呢。这次进京的宗室子弟,全是未婚未育的。”
他看了眼姬怀素,姬怀素了下:“前日我依稀说,宫里又要到大选之年了,平日里宫里,般是先放出去批超龄的宫女女官,然根据放出去的数目,留些当差的宫女尚宫女官外,基本不留采女,大多是由宗室司挑好的赏给宗室子弟赐婚,我依稀说,似乎这次为旬阳郡王挑个。”
朱绛十分幸灾乐祸:“真的?太好了!”天子赐郡王妃,说明此人绝不可能再上储位了,毕竟太子妃可和般的采女不同。
他之前因为被姬怀清打下马,如今他幸灾乐祸,其余人倒也怀疑,只是擦手擦脸,始用餐,毕竟走了日,又遇上那被流民围追的风波,大家很是有些疲乏了。
四人是自幼严格教养过的,用膳来是鸦雀无声,却忽然到阵和尚诵经的声音伴着钟磬木鱼声从街道上传来,缓慢悠长,傍晚原本就晚照斜映,光线朦胧,这梵唱,时众人竟有出世之感。
姬怀素手抖,哐啷啷茶杯直接滚下地板,摔了个粉碎。座中其余人吃了惊,转头看他,却见姬怀素面白如纸,手在发抖,姬怀盛连忙问他:“怎么了?可是累了?有哪里不舒服?可让人看看?”
姬怀素将仍然在颤抖着的手收回了袖子里,股阴冷之气从双足往上浮,双膝也仿佛针扎般的疼,那种熟悉的麻痹酸痛感觉又仿佛萦绕在双足上。
他勉强道:“事,只是吓了跳,想些不好的往事。”
姬怀盛临着窗外,看了眼外边:“是对面的商家在出殡的样子,应该是在办法事,看来算是大户人家,和尚在念经超度吧,念的不知道是么经,咱们那儿倒是不常见,我以前看家里办过,念的是《地藏经》呢。”
“是《往生咒》。”个声音微微带了些沙哑和疲惫,居然是朱绛回答的。
云祯有些意外,料不到贯吃喝玩乐精通的朱绛居然对佛经也懂,转头去看朱绛,朱绛脸色也有些不好,之前那种嬉轻浮消失了,他低声道:“日夜佛前诵念,即灭四重五逆十恶谤方罪,现世所求,皆有所得。”
上世,他佛前燃香,日夜长跪诵念三十万次,佛祖才消了他的罪业,使他重生,得以来到他的吉祥儿身边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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