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想到这些是姬冰原日日温柔对他之时,悄然在背后一步一步落下子,他心又酸又涩。
这其中耗费的精力财力不可计数,细算起来,若是从忽然提拔朱绛那时候算起,皇就已经开始绸缪布置,那时间也算不得长,仓促之间,如备办,难怪要卖了他私产,动用内库。
别的皇,不说享乐无度那种,闲了也要修个园子,看看戏,打打猎,他皇,克勤克俭,兢兢业业,闲暇之时也就陪自己吃点烧鱼烧鸟,日日批阅折子,治理这天下。
春雨润无声一般地替他都安排好了。
还一点儿没介意他那些和朱绛、姬怀素过去,如今想来自己在他眼下早已无可遁形,自己背后做那些手脚,私蓄兵马,招揽人手,私铸武器,皇什么都知道了,他却一点儿没流露出来,仍然包容着他。
他讨厌人,他都替他打发了出气,他焦虑北疆,他就替他备办好,他任性妄为,他都纵着他,他信命,他就替他改命。
云祯满怀感激和愧疚,却又不知如回去面对皇。
他站在常林高高城墙,望向远处,时间已经接近初夏,这却仍然还有些寒凉,遥远草原盈盈生绿,远处雪山仍然依稀可见,北楔王庭,就在那木叶雪山脚下。
朱绛作为守将正陪同着他,城墙风大,云祯一个人站在城墙静静看着外面,情既寂寥又落寞。
朱绛原本心虚得紧,如今看他心事重重,又有些心软,忍不住上对他悄声劝慰:“皇英明,如今未雨绸缪,考虑得如此详尽,若是北楔再和从前一样骤然战起,我们必能全力以赴,拒敌于国门之外。”
云祯抬眼看他,想了下道:“无论如,若是真战起,咱们到底是要元气大伤,若是能将这场战事,消弭于无形,那才是为国为行了件大好事。”
朱绛道:“北楔那边战起突然,咱们也控制不了啊,只能是尽力做好防卫了。”
云祯道:“我刚接到密报,原来长广王与胡太后秘密生有私生子,幼主与太后和摄政王关系日益紧张,而十二部族有部分部族,正在密谋另立新王。”
朱绛一怔,云祯道:“当年,北楔发起战争,是因为北楔幼主忽然囚了生母,鸩杀长广王,然后和长广王世子联手悍然进犯大雍。如今结合这些情报来看,未必无迹可寻。”
“元钊发现了私生子存在,隐忍多时终于无法再忍,联合长广王世子一举诛杀权臣。然而失去权臣扶助,幼主迫切需要稳固位置,发动对外战争,趁虚而入打下新的疆域,是证明他实力好办法。而这也会让原本不团结部族为了分一杯战争厚利跟从他,这应该就是当年幼主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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