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苦涩起来,殉皇是个什么路数?这忠臣殉主虽说也有,但皇年龄都可做侯爷的爹了,说白了几乎走在侯爷前头那是肯定的,然虽说皇如今身子还健壮……侯爷这还是太年轻了!果然应该给侯爷成亲才对,有了娇妻幼子牵挂,必然就再胡说八道出这些奇怪念头了!
但是婚事少得又要过皇,前些日子屈太傅还找自己打听过婚事,结果后来都闭口不言,想来是皇没允,这就奇怪了,帝师这般好的姻缘皇都不许,是想要那样?但是其中必有隐情,也敢问,又因为屈太傅这事,也万敢再提侯爷议别的婚事,然那是生给屈太傅打脸,怎么也要缓一缓。之后又是接连断的事忙着,倒缓了下来了……侯爷都十九了,眼见就要及冠,这婚事果然还要打算起来才好。
但是如今侯爷搞的这些灭九族的营生,议哪门子亲,看着都像害人啊!
章琰头疼得直恨不得今日就随定襄长公主去了。
云祯一笑:“多谢章先。”
云祯因着哭过,怕被姬冰原看出端倪,这夜却只道府里有些琐事,未曾回宫,直到第二日又处理些许事,才又和寻常一般入了宫。
姬冰原这日也忙,如往常一般正坐在榻在灯下批折子,看到他回来倒没留意,只是笑问:“回来了?”
云祯嗯了声,看在看折子,便静静依着坐在了榻边,只静静看批折子。
姬冰原这日只披着宽松锦裘,气度高华,眉目专注,英挺剑眉飞入鬓角,睫毛纤长,一双眼珠子犹如深不可测的夜色,薄唇沉静抿着,侧脸只如冰雪雕刻成的人一般。
这般天神一般的人物,是自己拥有的。
云祯想着病中亲自书写那可以震惊全天下的密旨之时,究竟是如何想的?
那时候,也只不过才幸了自己一夜而已。
眼见着病势凶猛,万一起,怕无人照拂吗?怕被人算计吗?
这样一根朽木,被人嫌恶,被人厌弃,被人忽视,被人忘却。无人爱他,无人重,连自己都看起自己。
眼前这至尊之人,却当成珍宝,将放在掌中,爱护珍重,照拂,教导他,引领,悉心教养,一步步为他铺下锦绣前程,甚至付出所有自己能给出的,包括那最重要的重器。
云祯只是靠在他身旁,仿佛两世的心灵得到了慰藉,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
姬冰原一心想着赶紧批完折子陪云祯,因此看靠在自己身边也未留意,只以为他在等自己。
等批着批着感觉身上沉重,转头一看云祯已靠着睡着了,忍住一笑,也去惊动他,拉了羊毛毯子盖在他身上,将剩下的折子都批完,便抱着床。
但一抱,云祯便醒了,睁眼看到他批完折子,精神抖擞扑在他身上:“皇有空了?”
姬冰原看如此主动振奋,有些新鲜:“皇后这么困,还想要侍寝?若还是先好好歇着?”
云祯却嘻嘻笑着只看着,神情专注而虔诚,仿佛爱他极深。
这之后云祯分外体贴温柔,姬冰原心里纳罕知云祯这样殷勤小意,却不知又有什么事要求,但管求的什么事,且先享受了再说。
但稀罕的是云祯似乎却没提出什么要求,反是姬冰原结结实实过了好一段时间的神仙日子。
姬冰原着实稀罕,但横竖是享受,因此他倒是来者拒,由着日日对温柔小意,十分体贴。
只是很快章琰来找了。
“想为昭信侯纳妾?”
姬冰原面色平静,只是沉沉看着章琰。章琰不敢轻忽,只是小心回道:“是别的外头那些胡乱选的人家,就是庆阳郡王的表妹,周氏姑娘,庆阳郡王和我提过一次,说是人品外貌无是顶尖的,又极擅内务,精于计算,性格也好。”
“我想着侯爷如今年岁也大了,一个贴身伺候的侍妾都没有,几个半大小厮如今也大了,料房里能遂心省力的,庆阳郡王又亲自来提,若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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