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问道。
“自愿的，自愿的。”中年男人连连点头。
“进来吧。”姚曼曼转身走进了办公室。
中年男人随着林非进了房门，他紧走几步来到杨阿姨的身前，普通一下跪倒在地，“杨院长，谢谢您，谢谢您……
我真是一个混蛋，把您的好心当作驴肝肺，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请您原谅我刚才的冒犯，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别这样，赶快起来……”杨阿姨急忙站起身，林非也已经走了过去，拉住了中年男人的胳膊，“用不着这样，有话起来好好说。”
杨阿姨仔细打量了一眼站起来的中年男人，也是微微皱了皱眉头，走到墙边，搬过一把椅子说道，“来，坐吧。”
“谢谢您。”中年男人摇了摇头，“我不坐了，站会儿就行。”
“让你坐你就坐。”姚曼曼瞪着中年男人说道，“快点！”
“好好，我坐，我坐。”中年男人一边嘴里应着，一边走过去坐在了椅子边上。
杨阿姨知道姚曼曼是有意表xiàn出这样的一种态度，所以也就没说什么。林非却是不太明白，便对着姚曼曼微笑着摇了摇头。
“你们聊吧，我出去看看。”姚曼曼对着林非点了一下头，便走出了办公室。
“芶先生。”杨阿姨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着中年男人说道，“这个杨警官之所以对你这个态度，主要是因为你的女儿。这几年来，她只要有时间，就一定会来我这里陪孩子，和你女儿的感情也最深……”
……
位于活动室旁边的一间办公室里，在众人的解释之下，小丫丫终于对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弱弱地叫了一声，“妈妈……”
听到这声“妈妈”后，女人张开双臂，将小丫丫紧紧地拥入了怀中，再一次失声痛哭起来。
白若云和梦瑶，以及一名工作人员，脸上同时露出了难以言表的笑容，而她们的眼睛里面也都同时溢出了泪水。
小丫丫抬起手，为女人擦掉脸上的泪水，说道，“姐姐经常对我们说，不可以随随便便地流眼泪，不要哭了，好不好？”
“妈妈不哭了，不哭了。”女人紧紧地咬住了嘴唇，竭力让自己止住哭泣。
“妈妈，你在没有整容以前。”小丫丫盯着女人的脸问道，“是不是长得和我一样？”
“是，是！”女人用力点着头。
“你为什么要去整容呢？”小丫丫嘟着嘴问道，“姐姐和小朋友一直都说我是这里最漂亮的孩子？”
“你在妈妈的眼里，不仅是这里最漂亮的孩子，更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孩子。”女人颤颤巍巍地说道，“妈妈以前去整容，就是觉得那样可以让自己变得更漂亮，那时的妈妈糊涂，现在明白了，人美不美不能只看外表，更应该看这个人的心灵，就像这里的这些奶奶，阿姨，还有姐姐们一样，她们都是最漂亮的人……”
……
中年男人一见女人领着孩子走进办公室的房门，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他再一次跪倒在地，一边用力猛抽着嘴巴一边说道，“老婆，对不起，都是我混蛋，让你和孩子受委屈了，我错了，我该打，我该死，我该死……”
女人没想到自己的男人会有如此之大的改变，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愣在原地默默地流着眼泪。
“好了，好了，别把孩子吓坏了。”林非将中年男子的手臂抓住，把他拉了起来。
梦瑶和姚曼曼将女人和小丫丫引到房间里，四个人并排坐在了一张大沙发上，白若云则是挨着林非坐在另外一侧，杨阿姨环视了一下众人，把目光落在了女人的脸上，轻声问道，“和孩子说了么？”
“还没有。”女人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张不开这个嘴。”
“你呢？”杨阿姨把头转向了中年男人，问道。
中年男人闭上一双泪眼，轻轻摇了摇头。
杨阿姨看着姚曼曼说道，“姚警官，我刚才已经和芶先生说过了，听了你打算认丫丫为干女儿的想法之后，他表示没有任何意见，并且非常高兴。既然他们夫妇都说不出来，我想交给你这个做干妈的来说，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姚曼曼用力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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