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兴正溢于言表,乍然听到这句话,南馥呆滞了好几秒。
视线控制不住地往下移,落在江郁的小腹上,不需要目测,她都能算到孩子几个月了。
缓了好一会儿,南馥才将那股百感交集的情绪压下去。
如果不是现在肩膀还疼着,手还被对方拉着,她真想起身好好抱抱他。
“小……”组织了一下语言,南馥才缓慢开口,“小孩儿有闹腾你吗?”
“还好,不算闹腾。”江郁说。
“真的?”
“真的,”江郁站起身,引着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隆起的弧度圆润细腻,“我身体挺好的,平时也都有锻炼,总体来说,小孩儿挺乖的,没怎么让我操心。”
他说话的间隙,南馥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看。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面前这人身上那股子骄傲的少年劲儿仍未褪去,哪怕怀了孕也也仍然如此。
仿佛昨日他们还是穿着校服的少年人,为考试烦恼,被盛夏蝉鸣吵得睡不着觉,偷摸着在教室里接吻,体育课上为他高高跳跃而起的身影鼓掌,手腕压低,三分进球的同时,那人回过头来,黑眸透亮,粲然一笑。
那时她还不敢想,真的娶到这只小猫。
而今,她不仅娶到了,还有了他们的小小猫……
“小孩儿没让我操心,你挺让我操心的。”江郁看了眼她包着纱布的肩膀,只一眼,又不忍心地收回视线,他感觉自己的肩膀也跟着疼了一下,孕期容易感性,果然没骗人,“等你伤养好后,你要好好伺候我,不然孩子我一个人生,你就没参与感了。”
南馥被“参与感”这三个字逗笑,想也不想就一口答应:“行,一定好好伺候你。”
南馥伺候人的功夫一绝。
江郁早就体会过的。
她说到做到,干脆连澡也不让他自己洗了。
虽然受了伤,但支援任务还算圆满完成。
再加上江郁要不了俩月就要生产,上级给南馥批了整整四个月的假。
两人从医院回到家。
房里的摆设和她走之前一样,唯一有改变的,大约就是庭院里那一簇簇龙沙宝石了。
黄昏天里,龙沙宝石粉里泛白,白里透粉,层层叠叠的枝条花卉将整栋房子装饰得温柔而缠绵,像在迎接。
南馥穿上脱鞋,放下行李袋,在踏进屋子里的一瞬间,感觉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四肢百骸都舒畅起来。
回家的感觉有多好,简直无法形容。
当晚,在江郁提出要洗澡的时候,南馥将养伤期间了解到的照顾孕O的知识学以致用,利落地准备好了一切。
水温刚好,灯暖刚好,地板湿滑,也不让踩,干脆将人抱着轻轻放进浴缸。
“衣服打湿了!”江郁提醒。
进来时他只褪了睡裤,这会儿睡衣还穿在身上,被水一泡,下摆在水里漂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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