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百三十节 亭中重逢 乍露锋芒(中)_晋中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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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男丁就剩陆逊和陆绩,势力如此单薄还要撑起一个名门望族,实非易事,孙家占尽了便宜,陆家还要甘为人臣,这般屈辱他自是难以释怀的。

  “陆兄,”刘绥突然起身,笑道:“陆伯言(陆逊字)一介白衣书生拜大将,西拒蜀汉,北抗曹魏,一生忍辱负重,力保吴国东南半壁江山,称得上周郎之后东吴第一功臣,最后却因孙和、孙霸二宫之争,卷入孙权父子相争中,含恨而亡。如今令堂兄频频出入赵王府中,又是意欲何为?”

  “住口!”

  雨轻忿然站起身,走至大厅中间,微怒道:“江陵侯(陆逊)临危受命,军中老将和贵族出身的将领不服约束,他则绳之军纪,严加制止。还曾言‘仆虽书生,受命主上。国家所以屈诸君使相承望者,以仆有尺寸可称,能忍辱负重故也。’最后夷陵破蜀........”

  “如此社稷之臣,却遭到孙权的猜忌,孙权生性多疑,当初对周瑜亦是如此,这等主上,寒了臣子之心,东吴基业岂能长久?陆氏一门自入洛阳以来,如履薄冰,不曾僭越半分,却屡遭北方士族的排挤与奚落,你这样冷嘲热讽,岂是君子所为?”

  这番言辞无不令在场之人震惊,眼前的少年字字如针,刺破刘绥骄傲的内心。

  他自是不服,立时反击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上回在卞家宴席中羞辱了许广和何虔,小小年纪,目无尊长,口出狂言,还真是疏于管教!”

  “若论教养,自然比不得刘兄了。”

  雨轻步步逼近,目射寒芒,冷笑道:“你的叔父刘大人(刘宝字道真)原来是个罚服劳役的罪犯,扶风王司马骏用五百匹布来替他赎罪,不久又任用他做从事中郎,从此步入仕途,这等事想必你已经忘记了吧?”

  “你——”刘绥脸色大变,被人当场戳中痛处,真是羞愤难耐,可又不知如何辩驳。

  郗遐心中暗暗发笑,没想到雨轻如此厉害,竟连刘宝出身这样的短处都揭出来了。

  阮放这时也起身,笑道:“真是伶牙俐齿,孰不知刻薄之见君子不为,你发此言论,又岂能算是君子呢?”

  “哦,幸亏你的提醒,我倒险些忘记了。”

  雨轻呵呵笑道:“陈留阮氏还真是人才济济,先有阮步兵(阮籍)蔑视礼法,醉卧酒家女,后有阮仲容(阮咸字)与猪酣饮,骑驴追婢,再有阮宣子当街执杖挂百钱,若论放荡不羁,非你们阮家莫属了。”

  “休得胡言!”阮放大怒,斥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敢在陈留地界上欺辱我们阮氏,真是——”

  寒光乍现,雨轻忽然拔出短刀,阮放心惊,哪里知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竟下意识的退后几步。

  “哈哈哈!”雨轻笑起来,直接走到管裕面前,把短刀放于桌上,俯身说道:“昔日令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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