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精”的样子，李文崇都要怀疑他是一个非常好骗的傻白甜了。
李文崇点头：“你把他教是极好，不管是在皇家，还是在世家，我都极少见到像他这么阳光满满的孩子。”
“夫妻关系对孩子的影响很大，你看看大皇孙，再看看五皇孙，看看京城里其他家夫妻不睦的……把这些孩子的性格放在一起一比，就能看出其中的差距了。”顾清菱笑着说道，“夫妻关系融洽，能够感受到来自父母的关怀和喜爱，这个孩子必然是个乐天的性子，笑嘻嘻的。反之，孩子十分敏感，脸上也没有多少笑容。”
李文崇还真地跑去调查了。
他之前只是觉得顾清菱会教育孩子，姚大爷、姚二爷那个样子都能被她给掰过来，手段不凡。
又见姚九爷被她养得极好，而他呢，又不会去争那个位置，姚九爷“宠”一点也就宠一点，也没什么，便没有隔开母子二人，按皇家的标准培养。
事实上，姚九爷真的被顾清菱养得极好。
他十分聪慧，机警敏锐，人情炼达，又不失儿童的天真。他有自己的傲气，又是一个自来熟，不管走到哪里，都能结交到一帮朋友。
那些人也喜欢他。
而且顾清菱也没反对姚九爷接受皇家的教育，除了她自己挑选的先生，她也接收李文崇挑的人。
只是在排课的时候，她希望姚九爷能够快乐些，拥有一定的自由空间。
姚九爷的生长经历，与他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版本。
“这就是调查结果？”
“是的，主子。”
李文崇望着手里的东西，深深皱了眉头。
世家也好，普通老百姓也好，他发现顾清菱说得十分正确，夫妻关系、家庭生长环境对孩子性格的影响十分大。
夫妻关系和睦的，孩子总是向阳一些，即使贫困，也能像杂草一样生长。
而夫妻关系不好，后院女人颇多，各种斗争的，即使家里条件再好，孩子的脸上也少些笑容，对某些事情也特别敏感。
伏大夫人、伏大公子的事情不是个例，只是比较极端罢了。
“唉……”
李文崇轻轻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不敢把这份调查上报。
开玩笑！
皇家就是为了防止母子感情在深，外戚专权，所以才隔开了生母对孩子的影响，这要是让他皇兄知道老祖宗的操作有“毒”，岂不是打脸？
皇家不比普通人家。
普通人家不过是略有薄产，争一下，斗一下，影响力不过一家之墙。可放在皇家，那就是影响整个大明走向的东西，如何能不谨慎？
一边是未来可能会出现的外戚，一边是缺失的母爱，李文崇觉得，恐怕即使做皇帝的知道，也会选择前者吧？
只要不走极端，母爱缺了也不会死人，但有了外戚，不只会死人，还有可能是灭国之灾。
想了想，李文崇跟顾清菱通了气，表示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不再上传。
“我皇兄底下的皇子都大了，要是在这种时候弄出这种事情，我怕会惹起一些不必要的争端。前面的都是打小就离了生母，单独养的，后面的却要交给生母……所有人都会多想。”
在生母身边长大，意味着外戚的可能性更高，那么也就是间接的剥夺了这位皇子的争夺权。
虽然李文崇知道他皇兄前面已经有了十多位成年皇子，大概率不会轮到后面的，但万一呢？
这个世界上最怕的就是“万一”。
他在这种时候传出“孩子的童年需要母爱”，别人还以为他生了什么坏心。
李文崇平平稳稳了那么多年，现在有妻有子，不想来一个“平地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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