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芮知道裴力衍是担心自己出事，所以不想她晚上出门。
仔细想了想，不出去，交给属下，也恰好历炼他们一下。
“你说得对，哪儿都不去，在家陪你。”她对他温柔一笑，第一次觉得，裴力衍心胸很宽广。
今天的事情，换做任何小气的男人，都要生气她的冒险和隐瞒了。
但是，裴力衍没有，她看着他，心中涌动出一丝歉意，渐渐地好像越来越多了。
“这么乖？”裴力衍笑了。
“这不是心虚嘛。”乔芮直接承认。“当然要弥补你了。”
裴力衍一愣，看她说得这么坦诚，心中好笑，看来她也知道自己隐瞒了事情，也会愧疚啊。
他等着她主动敞开心扉的那天。
“这才乖。”裴力衍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刮了下乔芮的脖子，语气十分的宠溺。
“乖这个字跟我不搭边。”乔芮道：“我还算是有自知之明的。”
“当初选你的时候就发现了，一手的鸡油，故意抹在我手上！”
“哈哈哈！”乔芮笑了笑，“被发现了啊，当时你就发现了吗？”
“嗯，当时就怀疑，只是没有那么确定。”裴力衍道：“后来越来越确定，你呀，鬼点子太多了。”
乔芮也笑起来。“谁让你选我来着。”
再度提起来这件事，乔芮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在人群中选出最丑的她，也是服了。
“一眼万年吧。”裴力衍道。
“咳！”乔芮被吓一跳，道：“哈，你现在怎么解释都行了。”
“是有点洗白的嫌疑，但当时，你确实丑萌丑萌的，挺可爱的，气爷爷和奶奶，一定很管用。”
“哈，你终于承认了，你选我是为了气你爷爷奶奶啊。”乔芮指着他鼻子问道。
裴力衍握住了她纤细的手指，轻轻一笑道：“不管当初为什么，我都很庆幸自己的选择，我一向运气不错，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乔芮看向他，一时间心绪复杂得难以言说。
裴力衍低头注视着她白皙的脸蛋，看她神情，挑了挑眉：“不开心了？”
“没有。”乔芮摇摇头，手指挠了挠他的掌心，扑哧笑了。“我还以为你是因为觉得我的熟悉呢。”
“熟悉？”裴力衍一愣，忽然想起来，上次，贺正跟他说的，乔芮说十年前的那个冬天就已经认识了他。
而他想了很久，都没想起来，到底在哪儿见过她。
“是啊，熟悉，比如前世今生的感觉？”乔芮笑着道。
裴力衍哑然了下，对上乔芮的眼眸，里面似乎有一丝期待。
他挑了挑眉：“或许前世我也是认识你的。”
乔芮扑哧笑了起来。“逗你的，走吧，睡觉！”
裴力衍看她一眼，恰好捕捉到她眼底一瞬间的失落感。
他一把握紧了乔芮的手腕，脱口而出：“十年前我们就见过，我确实想不起来了，你如果因此而失望，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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