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二七章 主战者皆国贼也_新顺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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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臣关系。

  即便现在没用,悄悄埋一根刺,将来说不定哪一天,这刺就会扎的疼。

  这封信的恶心之处,在于他是外人来写的。

  大顺内部,不可能有人当着别人的面,和刘钰嘀咕这些。别说这些,单单是“狡兔死”这三字,就足够挑唆君臣之大罪了。

  这封信说是写给刘钰的,可实际上完全就是一封公开的信,皇帝肯定能看到。

  刘钰偷偷看,被知道了更不好。

  不偷偷看,皇帝就算当时置之一笑,谁知道心里不会嘀咕?嘀咕的是就算之前刘钰忠贞无二心,谁知道看过这封信后,会不会自己担忧?

  就算将来这根刺没起作用,也可以让大顺这边断绝了割地日本的心思——割地之后,哪怕不实封,总得驻军,而且还得军政一把抓,付以大将军印。

  驻军统帅未必是刘钰,但相隔大海,谁知道将来会不会尾大不掉?

  到时候割据一方,成赵佗之事,也未必不可能。使使劲儿,一旦将来中原有变,说不定将来也能效大明建州卫龙虎将军,打出个萨尔浒呢……

  荻生北溪执笔的时候,难免记起当初在江户和刘钰的见面,以及自己以新勘定的《七经孟子考文》相赠时候的场景。

  那时候他眼里的刘钰,是个一心求利、但实实在在为日本送来了地瓜缓解饥荒的“小人”。

  心曾生出一丝不屑。

  不想数年之后,这份不屑,变为了自嘲自讽,自己和将军才是那个愚笨之人。

  再见已成仇雠,不屑化为敬畏。

  写这封信的时候,博学的他,竟有些把自己代入了蒯通的角色,心中竟涌出那么一丝丝伤悲。

  暂停下笔,荻生北溪问道:“将军必除此人,方解心头之恨?”

  德川吉宗反问道:“汝不想除之?”

  “他自弃三窟,将军却可为其留之。此人虽不通圣言,却有实干之才,吾等儒者不能及也。”

  德川吉宗摇头道:“他很有才能,但他解决不了日本的困境。因为他解决的方法,必然血流成河。旁有唐国虎视,他的路,走不通的。”

  荻生北溪一时间没明白过来德川吉宗的意思,德川吉宗也不解释,摇头不语。

  心里却想,日本的事,刘钰可以解决,也很简单。

  就像是土佐一样,就以练兵而言,若各藩武士为正兵,他所编练者,可以用农、工、商为主,可称奇兵。

  用奇兵而不用正兵,巩固藩政,四周无人可敌。

  均田减赋、废藩而效始皇立郡县、选以科举、学以三代之学校,选贤任能,废黜武士之俸,必可成事。

  幕府将军可以带头,造武家制度的反吗?

  暂不想这个问题,就算真这么搞,必要血流成河。

  而大顺就在旁边,怎么可能会放任日本搞成?怎么可能不趁着血流成河的时候,出兵再战?到时候各大强藩,必要奉大顺为正朔,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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