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五四章 鸩酒、解药(下)_新顺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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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会尝试借用小农、小生产者的力量。用第一种私有制,反对第二种私有制。

  就是老马说的:【经济学原则上,往往把两种私有制混为一谈。那两种私有制之一,是以生产者自己的劳动为基础;另一种则是以对他人的劳动榨取为基础。】

  【后者不单与前者正相反对,并且王权要在前者的坟墓上发育。】

  刘钰理解皇帝的乐观——先喝下鸩酒,以后找解药的乐观——到底源于何处。

  但,刘钰的乐观,也正是建立在对皇帝的乐观嗤之以鼻的态度上。

  新兴阶层、新兴阶层,既然是以对他人的劳动榨取为基础,那么显然这是一个光影伴生的系统。除了有一群在大顺的社会条件下相对脆弱的资产阶级外,还有一群新生的、能够和佃农等站在一起的、出卖劳动的阶级。

  谁说,颠覆旧时代的新兴阶级,一定就特指那些工商业资产阶级?

  或者说,谁说新兴的阶级,就只有一个?

  旧时代,也是俩俩伴生的啊。没有佃农,哪来的地主?没有工人,哪来的靠对他人的劳动榨取为生的资产者?

  所以,皇帝可以乐观,以封建王朝的传统思路,把问题理解成一个单纯的技术问题。也就是刘钰所谓的变种洋务运动思路。

  刘钰也一样乐观,以新时代的阶级的斗争思路,把问题理解成“内地地区的资本主义不够发展,为革命的力量提供了广阔的闪转腾挪的空间,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压制了资产阶级的力量发展,使之无法深入到内地。同时又引导了资产阶级和地主阶级的对立,从而分散敌人的力量。”

  如果按照皇帝想的这么搞,那就真的进入到刘钰熟悉的剧本了——传统王朝的传统力量,控制内地;新的东西在沿海“口岸”肆虐,一旦力量允许就琢磨着往内地使劲儿。

  无非就是,三座大山中的两个,合为一个,帝国主义竟是本国的资产阶级而已。

  还是那句话,一鸦的“关税”问题,影响的是本国的资产阶级的发育,而关税问题对小农而言,并无区别,都是要把他们瓦解的。

  因为,理论上,一国之内,各省之间不该存在关税。那么,本国的资产阶级发育起来后,松苏的布,和曼彻斯特的布,对小农而言是没区别的;只是说,对民族资本而言,区别巨大。

  应该说,刘钰的一些列改革,只是把买办阶层往死里弄,弄得大顺现在真的是欲当买办而不得——

  “不反人类”的商品,欧洲货几乎卖不进来,这当然不全是刘钰的改革之功,而是千百万劳动人民的劳动换来的,历史上1800时代之前也是欧洲的吊毛都卖不进来,反倒是逼的英法连续出台政策,细木匠协会大闹要求禁止东印度公司买中国货、笛福狂写小作文、曼彻斯特纺织业哭庙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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