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七二九章 修补者的绝望(上)_新顺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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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死,剩下的也就好说了,几个铸钱作坊联合起来,讨要工钱。

  闹得颇大。

  不过,这种事,对这些松江府这边过来的商人而言,实在是司空见惯了。

  就算是没有京城铸钱工匠大抗争这件事,南边类似的事,伴随着工商业的发展,有的是,他们是有心理准备的。

  在大顺贸易中心转移到松江府之前,广东那边的石匠、丝织、成衣等,早就组织了西行会,“西家”与“东家”对立。东家也组成了东行会,两边能商量就商量,商量不了就干。

  苏州织工齐行叫歇、米贴补助运动、景德镇雇工抗争、松江府棉纺织业的踹匠端匠联合会等等,轰轰烈烈,这些大商人可是见多了。

  而且不久前还刚爆发过一场教科书般的活动:一个纺织业踹匠,利用“大家凑凑份子,咱们找戏班子唱一场戏”为前期掩护,募集了资金,联络了信得过的弟兄,提前屯买米面,使得参与叫歇的同行没有衣食之忧,叫歇了半个月直接把雇主叫服了,答应涨钱。

  京城铸钱局那边的“先打内贼”;苏南这边的“筹集资金预备粮食以长期抗争”这两大本领,都是自己悟出来的。

  伴随着海运兴起,信息传递加速,还有一些有心人士以“痛斥、痛批、揭露这些人的狼子手段”为理由,跟糊弄傻子似的糊弄朝廷那些废物无比的地方官,将这些手段写在报纸上四处传播,齐行叫歇的技术交流日趋频繁。

  如今这些工匠,倒是也非常习惯“献祭”领头的,换取自己的要求得到实现。

  工匠,还处在“河神肆虐,把带头反抗的选为牺牲祭祀,献祭河神”的阶段。

  朝廷,还是那句话,大顺朝廷连地主和农民的事都管不太明白,就更管不明白工匠和雇主之间的事了。

  资方,是被大顺勤劳的百姓养废了、被大顺发达的手工业弄成可以坐地等着西方人送钱的水准,手段极糙,一丁点都没有承担统治阶级这个重任的能力。

  谷/span这三方,真可谓是大顺自有国情在此之下的“旗鼓相当的绝妙对手”。

  是以朝廷这边更喜欢和稀泥,也确实不想让太多麻烦事都找到自己身上,而且发现自己确实管不太明白。

  加之觉得朝廷可以超然地站在小农这个经济基础之上,调和处置工匠和雇主这两个现在看来边缘的、根本不是主要矛盾的矛盾。管不明白就不不要直接管,而是让他们两边去斗朝廷居中调控。

  这也算是大顺开国以来搞良家子制衡科举的惯性思维了。

  其实再往前走,看上去似乎很像是奔着德国的路子上走了:皇帝用儒家大义假装是小生产者小农的皇帝;靠雇工小农小生产者和道德来吓唬资方;靠新时代的可怕吓唬小农小生产者和雇工诉说新时代的可怕;靠良家子军官团维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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