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10章_新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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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0章

  捣麝成尘香不灭,拗莲作寸丝难绝。

  红泪文姬洛水春,白头苏武天山雪。

  君不见无愁高纬花漫漫,漳浦宴馀清露寒。

  一旦臣僚共囚虏,欲吹羌管先丸澜。

  旧臣头鬓霜华早,可惜雄心醉中老。

  万古春归梦不归,邺城风雨连天草。

  秦朗一夜未眠,翻遍小傲起居室架上的书籍,终于找到这首温庭筠的《达摩支曲》,捣麝成尘、拗莲作寸,纵是遭受凌迟碎磨,仍然香不灭、丝难绝,寸心天鉴,之死靡它。那千里之外的小傲啊,是否也已如那思乡的苏武一样白头似雪,如文姬一般悲泪成血?麝碎香存、藕断丝连、兄弟之情,至死不已,这在世上已近于绝灭的执著与真诚,便是小傲对他的心了,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这是若尘要他知道的小傲的心声啊!

  秦朗坐在小傲平日常坐的椅上,埋头于掌中,如果小傲对他的心始终没变,那么是什么让他以那种决绝的方式选择了离开?为什么自己去接他的时候他要那样来让自己死心?小傲啊,知我如你,却不知道你这样做有多伤我的心吗?还是你宁愿我伤心而不想让我受到其它更大的伤害?信你如我,却始终不能明白你的心,而一再让它伤了又伤,痛了又痛啊。你自谓可以旧臣雄心醉中老,便是要我做这只顾自己临危苟安,不谙你心中之苦的昏君吗!

  门声轻响,舒同微怯的走了进来:“老大!”

  秦朗抬起了头,舒同面有倦色,站在那不安地看着他,秦朗知道他定是在冯杰床前守了一夜的,想着阿同身上本就是有伤的,昨日自己怒打阿杰,因他几番来拦阻,也没少打他,心下便不免愧疚。缓缓站了起身:“阿杰怎样了?”

  “昨晚有些发烧,现在稍好一些了,老大,你…没事吧?”舒同怯怯的问。

  秦朗摇了摇头,走了过来,看了看舒同颈上的紫胀的鞭痕,轻轻拖起他的手来,只见手指手背上也同样印着几道,用拇指轻抚了一下,便见他痛得微一瑟缩,心中狠狠一疼,不由得一阵冲动,一把将他拉入怀中紧紧抱了一下,感觉到他左肩向下微微一沉,身体一阵微抖,显是碰到了痛处,心中一酸,轻轻的将他放开,转身向外走去。

  舒同一个人痴痴地在原地站了半晌,这是老大?他不是在做梦吧?小时候老大是抱过他的,那是在孤儿院时别人打他,老大打不过人家,便将那时身体小小的他抱在怀中,用自己的身体替他去挡,无论是拳打脚踢,还是藤条棍棒,他都是一双肩膀为他们去扛,自从离开孤儿院就没记得再被老大抱过,这滋味竟是那样的熟悉而又陌生,不觉间流下了泪来,怕给他回来撞见,忙忙的擦了,出门而来。

  冯杰紧闭着双眼伏在床上,长长的睫毛微微眨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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