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
“你是谁？”教皇的声音响起，吓得她一激灵，本能地想找地方躲起来。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带你去找她。”是人鱼王的声音。
乔希讶然地睁开眼睛，看到了面前的人鱼王和教皇。
怪诞神学院变成了一片荒芜阴暗的废墟，地面残破的砖石缝隙里有黑色的瘴气不断往外发散着，像是地下有什么东西想要冲出封印。
百草荒芜，整个副本里弥漫着死气，乔希光是站在这儿呼吸一下空气，都有种不想活了的感觉。
她微微皱眉，看向两人。
那两人似乎无知无觉，完全没有看到她。
教皇：“你能找到她？”
人鱼王：“当然，不过我需要你的一点力量。”
他缓缓抬手，把教皇吸收到体内。
教皇的声音从他身体里传出来：“你最好能带我去见她。”
人鱼王弯了弯唇角。
乔希只觉浑身发冷。
有一瞬，她感觉人鱼王看到了她，眼神里带着怒火和谴责，那种诡异的感觉就好像是……
她对教皇的那些虚情假意的过往都被他察觉了一样。
人鱼王突然靠近，深邃的蓝色眼眸化作无边深海向她扑了过来。
乔希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坠入万丈深渊。
她猛然惊醒，脑海里不断闪回那双幽怨谴责的深蓝色眼睛。
外面天色大亮。
看到熟悉的房间，乔希松了口气，起床去洗漱。
吃过早饭，三个人在游戏登录室集合。
乔希看向江参的房间方向，微微皱眉：“教练，江参不合我们一起过来吗？”
马奇摆摆手：“你们去吧，我给他安排了别的训练。”
乔希抿了抿唇，她感觉江参这些天都有点不对劲，太安静了。
自从古堡副本出来以后，他几乎都快和羽石一样隐形了。
算了，等出了副本再看看吧。
乔希和屿泽等人看向监控器上面的副本，抽了身份卡传送进去。
乔伊斯看到监视器上的副本，微微皱眉：“你怎么给他们三个抽了这个副本？”
马奇苦笑着摇头：“哪儿是我挑的副本，是副本主动找上了他们。”
乔伊斯讶然地看向他。
马奇在监视器前坐了下来，声音里藏着虚无缥缈的情绪：“你觉不觉得乔希和别人不一样？”
乔伊斯在旁边跟着坐了下来：“确实很不一样，这小丫头还挺厉害的。”
马奇摇了摇头：“不，是副本里的时候。我有时候觉得她抽的身份很奇怪。”
乔伊斯看向他。
马奇：“你还记得她第一次和屿泽他们下本的时候抽到的身份吗？”
乔伊斯又片刻茫然。
马奇：“是一只猫。从来没有玩家在副本里抽到过猫的身份。”
“后来，她又在禁魇婆副本里抽到圣女的身份，再到后面被网暴的天菜姬、被邀请到城堡里后囚禁起来的少女。”
乔伊斯微微皱眉，还是有些不懂：“我不明白，这些身份怎么了吗？不都是副本里很正常的身份吗？除了猫咪确实有些奇怪。圣女的话，其他玩家也都抽到了啊。”
马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些身份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受害者。”
“在恐怖病院里，猫是那个世界的受害者。
在禁魇婆山村里，备选圣女是那个世界的受害者。
在虚拟网络世界里，被网暴的天菜姬是那个世界的受害者。
在血腥古堡里，被邀请来却囚禁在金丝笼里的少女是那个世界的受害者。
而恰巧，乔希几乎每一次，都会或多或少地将这些受害者经历过的痛苦都重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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