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能叹了口气，他无法不怀疑季疏远，他失踪的蹊跷、被救的蹊跷如今回来的更蹊跷，屈正善明显是被一身手极好的人一击毙命，若说暗杀，两军之中又有谁的身手能在季疏远之上呢？
“屈将的确残忍，可胜者为王的道理不是谬论，我想...你总会懂的。”孙能将肉条递过，他已想好要将这份疑心化为小心，待到功成回朝，禀报皇上。
哐堂——
帐篷外传来的嘈杂很快就将军心动荡的残酷现实挑开，赤裸裸地展示在两名副手的眼前，孙能知道如今绝不是与季疏远明示自己疑虑的时机，他们必须将那些想趁机寻事，早先伪装服从的人解决。
孙能撩起帐篷，便见由楚欢合带头，跟着一伙近二十人的队伍，将外头的火架子推倒，与几个士兵产生了冲突。
“住手！”厉声制止让楚欢合转头看到孙能，后头跟着出来的还有走路缓慢的季疏远。
“哟——孙副手，您来的正好，如今将军也没了，您告诉我们接下去要做什么呗。”楚欢合推开眼前已拔出刀的士兵，耸肩一笑，言语间尽是轻挑。
“如今大家都已精疲力尽，稍作休息整顿，明日卯时战台集合。”孙能往前走去，抬手拍了拍楚欢合的肩膀：“莫要将力气花在不该花的地方。”
“军令是说，将军才能召集大家集合，您忘了吗？”
“楚欢合。”孙能皱起眉头，语气已开始压抑怒火：“这副手的位置不是没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能力不足。”
“将军已死，军令也可作废，如今你们的副手之位也同虚设，如何打琼斯人，我们自己说了算！”楚欢合过分的言语竟引来身后士兵的欢呼应和，让孙能的脸色变得极差，他一直知道这支军队当初听从秦先将的不在少数，可自打他殉国后就散成两半——依旧只服秦先将的和本就谁都不顺从的。楚欢合恰好便是后者。
就在两相隐忍，爆裂一触即发之时，后头的季疏远突然夺过旁边士兵的刀飞步蹿到二人中间抓住楚欢合的头发，挥刀划开他的喉口，就在孙能眼前让鲜血败成花。
方才还那么气势凛然的楚欢合如今就像一只家禽被困的死死，季疏远扔下刀后便将他的双手扣在一块，不给一点挣脱余地。
身后那群原本应和的人因这突变吓得无人敢出来率先反击。
“你...”孙能动了动嘴，却说不出完整的一句。
“楚欢合，藐视军法，言语犯上，当斩。”季疏远平淡的声音坚定传来，伴随着楚欢合喉口咯咯的声响，震慑人心。
“若有再犯者，同斩。”
孙能看向周围，因季疏远如此果断的行为，方才闹事的那些人已成散沙，如此一来混乱的确暂时得到了缓解，可原本仁慈的少年已然不见，只能看到他眼底浓浓的杀意一波又一波地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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