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身上的衣衫都还保持着干净。
“屈公公。”轩化的声音并未让屈多益正视他，反倒是一贯的闭眼装没听见。但轩化倒也没觉得什么，他刚审完昌雨，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皇上来了。”
这句成了撬开屈多益双眼的钥匙，而周玉辟冷漠的神色，却一下让屈多益隐忍许久的心情爆发，红了眼眶。
的确，是他做的，那又怎样。
“出来吧。”周玉辟示意轩化退下，如今这无人的狭小走道，只有君臣二人，明明曾是最亲昵的两人，如今却愈行愈远。
“皇上，奴才...”屈多益话还没说完便被周玉辟一拳撂倒在地，那原本死活不愿弄脏衣物的心思也在瞬间被毁坏。
“朕什么都知道，你也清楚，抓昌雨不过是给你留点脸面而已。”周玉辟的声音在屈多益头顶响起，因气愤而有些颤抖，这样的语气，屈多益都不曾听过，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此刻周玉辟是什么表情，他怕那神情会将自己早已不堪一击的尊严碾的粉碎。
“为什么要做这一步？”周玉辟拽起屈多益的头发，将他再次摁在地上，免得看见那些泪水。
“什么为什么...您说您都知道，却还要问奴才为什么...”屈多益哭着笑起来：“明明是奴才最忠心、最为您着想，您却明知故问，是...奴才没告诉您就做了荒唐事，找人趁着您们出去，杀了魏青。可他让您做了太多荒唐事，就算如今不是奴才，往后您也会被迫在江山与他之间做个抉择的。”
周玉辟狠狠摁住屈多益：“你怎么知道朕不会选他呢？”
“就是因为奴才知道您会选错，所以如今就由奴才来做这恶人，替您除去昏君的可能。”屈多益深吸一口气：“只有奴才才清楚，您有多少抱负，为此做了多少隐忍与努力。”
这句话让周玉辟慢慢松开了手：“你只不过是嫉妒罢了。”
一句话，让屈多益百般心思都成了错。
“嫉妒？”屈多益撑起身子，跪在地上，他没有害怕，要是以前早已浑身颤抖：“奴才自小陪着您...如今做的事在您眼中只是出于嫉妒？哈哈哈...是，如果是嫉妒，那慧眼识人的皇上，请您告诉奴才，除了嫉妒魏青，奴才还能做什么？能恨您么？恨这个早已如亲人般的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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