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那么大一个组织,总不好跟他们这样的小户人家争执起来的。丢脸面不说,也没有益处,虽说认真起来对付,组织要灭了他们就跟碾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但是组织未必想起来就要对付他们这种穷人。
平日里对付得够多了,压榨得没有油水可谈,再压一压就没有活路了,组织的人也是知道的。
兔子急了还咬人,狗急了还跳墙。
偷鸡不成蚀把米,摸羊惹回一身骚。
他们未必肯做这种事,看不上蝇头小利,那才正常。
所以,摊主觉得伶俐是过于小心了,实际上,并不用在乎组织怎么样,难道还能为难他们不成?不可能,不可能。
伶俐就跟他说不通了,不由得露出为难的表情,抬手揉了揉眉心处。
一天叹气三回,觉得自己这样,越来越像钱三了。
摊主看他不同意,就想从别的方面说通他,丢下一个炸雷般的消息道:“我回去跟妻子说了你的事情,她很同意我的想法,孩子们也很想要一个哥哥,我们的家不大,但是很欢迎你来。这是商议好了的决定,你还在考虑什么呢?”
伶俐下意识皱了眉头,笑了笑疑惑道:“是吗?那是好事。”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可是您之前不是刚说回去料理,这还没有回去,怎么就有结果了?您真不是为了宽我的心,所以来骗我说他们同意了吗?”
眼中是沉甸甸的挣扎,他在动摇。
摊主自然看出来了,他十分高兴,笑道:“当然是真的了,我骗你这个做什么?刚才不说,只是想挑个好时候,让你高兴高兴,看你这样,我也不瞒着你了,索性都说了,还有什么想问的,一并问了吧。我都告诉你。”
伶俐有些好奇:“您是怎么回去说的?”
摊主笑道:“我儿子的事,妻子早就知道,她也帮我找过,只是后来家里事多,照顾着就被绊住了脚,不能出来,于是只有我还在找。她是很善解人意的,我一说了,她就很爽快地同意了。”
伶俐又问了些似乎不相干的问题,好像没有动心,摊主都一样一样的回答了,简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样有问必答,旁人看了也要感动。更何况是当事人身处其中呢?
卫道在边上偷偷笑,看来这次伶俐是栽进去了。
哎呀呀,他身边再过几天,可能又得换一批新的乞儿了。
他是从来不在乎什么血缘亲情的,一个人活得好好的,非要拉扯上一大堆累赘跟着自己走,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更何况,看看那些有的,也没几个过得万事遂心,好似多么快活,连在别人眼跟前儿演一演的力气都没有了,可见必然是过得不好的。
他才不要。
先在这里提前为伶俐和钱二默哀吧。
卫道眯着眼,不知怎么睡着了,梦里似乎有个人用奇怪的机械音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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