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能看见的还是一片的黑色,稍微有点白,又分不清具体情况,干脆问了。
方寒峭看看自己手里端的盘子,蓝瓷碗很显眼,怎么会?
他尽职尽责把碗递给卫道:“这里。”
但是卫道好像不是很愿意自己动手的样子,他在拉着卫道的手让卫道把碗捧住和让卫道就这么喝了算了之间摇摆不定。
卫道冷笑道:“你都站在这里了,还想我动手?你喂我!”
他抬着下巴,仿佛天生就是这种千金万金娇养着长这么大整个一雪堆出来的少爷。
毫无违和感,那种“这种事还要我说?真是个不省心的仆人”的感觉扑面而来。
看看卫道的肤色,方寒峭欲言又止,他想说什么,但是没想出来。
“好。”
方寒峭准备动手的时候,卫道眼前忽然清楚了不少,他就说:“算了,你笨手笨脚的。”
卫道这么说着,从方寒峭手里抢了药碗就往嘴里倒,两三口就喝光了。
他也懒得讲究了,直接把碗往方寒峭怀里一塞,反手把人一推:“衣服放在门口就行。你走吧。”
话音未落,门已经关上了。
方寒峭呆呆站在门口,张了张口,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他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正要转身离开,他又忽然想起来了:“卫道!你没脱衣服就开始洗澡了?”
震惊!
卫道嗤笑道:“我以为你不觉得有什么呢。我要洗澡了,难道你还想闯进来?呸!下流。”
方寒峭被他骂得脸红,一边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丧心病狂,一边觉得不对劲,低声辩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
话是这么说,他的脸比之前更红了。
卫道咳嗽了两下,笑道:“那你还在门口等什么?”
他说着,准备开水,又想起来,不知道洗头洗澡用的东西在不在这里面,便问:“沐浴露和洗发水在这里面没?”
方寒峭点了点头:“在啊。”
卫道再次驱赶他:“那就没事了,你要是担心我在浴室里出事,你就在客厅打开电视播放动画片等我出来,别我叫你的时候,你不知道在哪里就行了。走吧,走吧。”
方寒峭就走了。
卫道极轻地嘶了一声,捂住头蹲下来,吵死了。
不知哪里的车喇叭和警笛声混在一起,还有救护车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头疼。
他开始洗澡,试图以毒攻毒,让水声压过这些混合在一起吵闹的讨厌的噪音。
洗完之后,还是头疼。
卫道的腿发麻,他从地上站起来,眼前又开始晃来晃去,开了浴室的门,不是很想讲话,又不是很想就这么自己走上楼去。
他在家里一般洗了头是不吹的,一想到方寒峭还在这里,只怕就看见了又要说怎么不擦干一点再去床上休息,他就更头疼了。
如果他要从这里上楼去,方寒峭不可能看不见他而且不靠近。
卫道就在门口站了一会。
没等他想清楚,方寒峭已经自己走过来了。
“不舒服吗?”
他问。
卫道当即皱眉,哼了一声,冷笑道:“我好得很!”
他的唇色都发白。
方寒峭无奈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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