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地抬头，呆呆地看着他。
面前的这张脸，和记忆中那张最喜欢的脸重叠，乔念笙有些迷糊了，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已经回到了四年前？
可是，夜擎天叫了她，却没有说话，嘴唇微微地动着，似乎想说什么，但怎么都没说出口。
“嗯？”等久了，乔念笙有些迷糊地看向他，夜擎天的十指紧了紧，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开口刚想说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老板娘端着一个托盘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
“来咯，你们的菜来了！”老板娘的大嗓门一直都是出了名的，所以现在她这一开口，饭店里面全都是她的声音，而夜擎天也不由自主地就把即将要说出来的话给咽了回去。
他垂下眼帘，嘴角慢慢地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
到底，还是没能跟她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啊。
老板娘端过来的是两盘菜，还送了两碗米饭过来，她一边把饭菜放到桌子上，一边笑着说：“剩下的菜马上就做好了，你们先吃着，今天念笙来了，我高兴，给你们打七折！”
“嗯，那就谢谢老板娘了。”夜擎天抬起头来，对老板娘笑了笑。
他的这幅样子，让乔念笙也不觉失笑。以夜擎天现在的身份，哪里需要打什么七折？但是看夜擎天的这个样子，恐怕这几年来，他从来都没跟饭店的老板娘说过自己现在的身份，也没有摆过谱吧。
真是的，这个男人，怎么就有一种让人越看越爱的本事？
乔念笙看着夜擎天，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现在她脸上的神情，竟然和四年前她痴迷夜擎天时，一模一样。
“你看着我做什么？”
夜擎天把一碗米饭放到她面前，察觉到这个小女人竟然一直盯着他看，不由得失笑：“怎么，难道现在你眼里，我比这些饭菜都还要美味了？”
说着，他还微微地伸出舌尖，极其妖孽地舔了一下嘴角。
他的这个动作，让乔念笙一个激灵，猛地反应了过来，小脸儿顿时变得涨红，连忙移开自己的视线，低头假装扒拉着碗里的饭，实际上是在掩饰自己的紧张和羞涩。
夭寿了，她竟然不知不觉地看夜擎天看得入了迷，这下子，夜擎天这个男人，肯定又要得意忘形好久了！
不过，出乎意料的，夜擎天竟然没有继续逗她，只是夹了一块排骨到她碗里，一脸宠溺地说：“好了，快吃吧，你也很久没有吃过这里的菜了，尝尝看，还是不是以前的味道？”
乔念笙盯着碗里的那块排骨，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但是却迟迟不敢下筷。
都已经过了四年了，这块排骨，还会是以前的味道么？
如果不是，那她，还会喜欢吃么？
“怎么了？不想吃么？”夜擎天见她迟迟没有下筷，忍不住问道，“那我们换一道……”
“不，不是。”乔念笙连忙摇了摇头，夹起那块排骨，咬了一口。
熟悉的味道溢于齿间，她的心，才放了下来。
还好，还是从前的那个味道。是啊，虽然过去了四年，但是有些事，是不会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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