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缺缺，也起身回去了。
耗子看一眼空荡荡的包厢，又看一眼早就点好的啤酒，嘟囔道：“浪费。你们都走是吧，行，我一个人享受。”
于是，一只手抓着酒瓶，一只手抓起麦克风，鬼哭狼嚎起来。
……
蔡云德离开K吧之后，便开着车往沈灵平时训练的地方去。
沈灵为了练习钢琴，瞒着家里，有时候周末不回家时，撒谎说是班级有兴趣小组演练探讨专业课内容，她想多学点。爸妈也不怀疑，还额外给了她好些零花钱，让她周末吃好点。
而练习钢琴的地方，一共有两个，一个是清大音乐学院的某个教室，一般教室有课或者被预约时，他们会去第二个练习的地方。
那地方是谭婷为演奏小组租用的一个房子，就在清大音乐学院旁边不远处。大部分的时间里，都是在那里练习的。
所以蔡云德要去的也是那里。
然而，没人。
他到了地方，发现这里灯光都不亮，显然人不在这儿。他想了想，又偷偷跑到音乐学院的那个教室。
教室也是关着灯的。没人。
两个地方，沈灵都不在。
蔡云德闭了闭眼睛，觉得自己的怒火有点压不住了。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是沈灵的。
“阿云，我忘记是哪个包厢号了，你能再给我说说吗？”
她声音听起来有点喘。
蔡云德沉着脸，声音也沉得可怕：“你在哪里？”
“我已经到啦，在外面。不记得你告诉我的包厢号了，没进去。要不，你出来接我？”
蔡云德冷声道：“你站在那里别动，等我。”
“嗯。好。”
沈灵以为蔡云德在包厢里，没多想，乖乖站在旁边等人。可是似乎有点不对劲，因为五分钟过去之后，蔡云德还是没有出来。
该不会是喝醉了，晕头转向忘了吧？
应该不会啊，刚才听他的声音很清醒啊。
她无奈，只好再次给蔡云德打电话。但是这次，蔡云德没有接听。
沈灵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不太妙的预感。她拼命回想，大约想起来好像是A4包厢？她试着走进去，问服务员这个包厢在哪里。
服务员带着她过来，她轻轻推开一看，便看到耗子喝得大醉，大舌头地唱着不着调单的歌曲，另一只手抓着酒瓶，完全是嗨了的样子。
然而，包厢里也仅仅只有他一个而已。
沈灵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走进去，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耗子。
耗子扭头，便看到是她。他应该还没醉到不行的地步，眯起眼看了一会：“哦，是嫂子啊？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蔡云德邀请的啊。她看了一圈：“耗子，阿云呢？”
“云哥……哦，云哥他走了啊。”
“走了？他去哪儿了？”
耗子醉醺醺的：“不知道。嫂子，你劝你，劝你等会还是赶紧先哭，不然，不然会很惨。”
什么跟什么啊。
沈灵没听明白，但总算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蔡云德已经离开了。
她没办法，只好先出去，给蔡云德打电话。
依然没有接听。
沈灵想着，既然蔡云德是让她在这里等着，说明他没走远，而且会很快过来，所以就不再打电话了，安静等着。
大约几分钟后，一阵熟悉的摩托车声响靠近，她扭头，便看到夜色中有一辆黑色的摩托车风驰电掣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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