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议论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说得不是什么好话，还被当事人听见了。
这场面岂是一个尴尬能形容的。
楼云忱心里敲锣打鼓，面上装作不在意,丢下愣在原地极为抹不开脸的戈让，大摇大摆往更衣室里面走。
路过贺准的刹那,他微微偏头，和眼皮微垂盯着他看得贺准对视一瞬。
对方眼里是他没见过的侵略性探究,像极为锐利的针,一下下往他心里面钻。
有点惊奇。
他很少碰见贺准，托戈让的福，没少听贺准的事，知道这人不爱说话，对外人冷漠如冰，不在意别人看法。
这是个听起来存在感很低，真见到又莫名吸引目光的人。
楼云忱以为他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前几次连个眼神都没给,这次不仅给了眼神,还给得挺奇怪。
这刻，楼云忱心里有很奇怪的感觉，他引起贺准注意了。
这对他来说，算不得是个好消息,两人本就不是同个世界的人,没必要为同一个人互相接纳对方。
所以,他很快转开视线，不去在意贺准。
倒是跟在后面的戈让，回过神来跟上来解释：“贺准啊，事情不是你听见的那样,我和云云开玩笑呢。你别往心里去。”
贺准终于从他身上收回目光，让他感觉没那么强的锋芒在背感。
“没事。”
很清楚声音很好听的两个字，楼云忱听完就走了。
对方都说没事，他自然没必要傻站在原地，听些没营养的对话。
他拿着毛巾和换洗衣服去了洗漱间，却在将要脱掉衣服的时候看见靠在内墙上面的贺准。
一时之间他心情微妙，这人像特意在这等他。
等他做什么？楼云忱寻不到合适说法，思考几秒，决定不管他，自顾自脱掉上衣，要去隔间。
“楼云忱，我有话想对你说。”身后的贺准在他要将帘子放下来时开口道。
楼云忱莫名其妙，转身看向一脸严峻的贺准，这人像是有非常重要的大事要说。
空旷的洗漱间只有他们两个人，贺准气场太盛，这个架势引得他也跟着紧张起来，却没有及时开口，静静等着贺准下句话。
贺准眉心微皱，表情似有为难，嘴唇动了好几下，终于下定决心要说了。
楼云忱等到快要失去耐心，见对方有说话的迹象，平稳下来眼含鼓励。
他看见贺准张开了嘴，就要说出第一个字。
“亘岁，别睡了，你他娘给老子起来，干活了。”门被拍得哐当作响，曹幼延的大嗓门隔着门板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楼云忱放在枕边的手握成拳头变硬了，好不容易做梦梦见一段完整的回忆，刚想知道他和贺准足球比赛后到底会说什么，就被曹幼延毁得渣都不剩。
如果有的选，他昨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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