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言又摸了摸她柔软的长发，“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远来是客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再说了，我总不能一直这样避而不见啊。”
云微微微讶异，抬头看他，眼里的狡黠一闪而过：“少言，你什么时候这样好客过？我怎么不知。”
顾少言笑了笑，低头亲了她一口，“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我的好姑娘……好客的还真不是我，而是……”说着，他指了指北方，笑而不语。
他提示的如此明显，云微顿时想到了年前听到的那些个传闻。
——据说，广州那边闹得十分厉害，似乎有意北伐？
“少言，我听说，那北洋政府也不是什么好的，他们要打就让他们打去，咱们何必在里头参合一脚呢？”云微靠到他肩头，点着他下巴道，声音娇娇的道：“为了这么一个人……得罪广州那边不合适。”
“什么得罪不得罪的，那周允是不是从广州来的，还两说呢。更何况……”顾少言攥住她手亲了亲，笑道：“要参合的也不是我，而是陆家那两位……”
“陆家在北洋政府也有人？”云微抱住他脖子，惊了一下，随即又了然的一笑。
是了，那陆家一直在图谋着复国大业，不知道暗地里准备了多久，手里自然是有些不便为人所知的底牌的。
想了想，云微又问道：“少言，你怎么就怀疑上那位周先生了？他真不是从南边来的……”
“还不确定，我已经让人去查了。”顾少言看着一本正经的小姑娘，笑着解释道：“不过，就算他是从南边来的，也不一定就是好的。南边那位孙先生有大才，自然是令人敬佩的。至于这个周允嘛……”
顿了顿，顾少言眼底冷了几分，忽的轻笑了一声：“大约是坏了一锅汤的那颗老鼠屎吧？”
云微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坏了那一锅汤的老鼠屎吗？
这比喻，还真是够贴切的。
……
这日傍晚，顾少言前去赴宴款待那位周代表，云微一个人在家带几个孩子，心下却总是有些不安。
眼看快到亥时了，顾少言还没回来，云微只好先哄了孩子们去睡，自己也躺在了床上。
不过，她心里装着事，睡得并不踏实。
所以外面有人推门，她立即就醒了。
“是我。”听到她起身，顾少言及时出声，却没有开灯，而是摸黑走到床边。
屋里昏暗，借着窗外投来的冷清月光，也能勉强能看清人影，他握住她手，有些愧疚地道：“被我吵醒了？”
话说时，他呼出重重的酒气，让云微皱了皱眉，小声嗔他，“怎么才回来？喝了很多？”
“是多喝了几杯。”顾少言抱住她，不等她开口问，便在她耳边笑着解释道：“因为我高兴。”
“好姑娘，我今天很高兴。”说着，一双手就开始不规矩起来。
云微也不好意思和一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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