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最近一定是总吵架,我看见我家茶盘里的杯子都快摔没了。”
方凯文目视前方,轻轻叹息,“也许是他们当年结的怨太深了……你爸是丧妻之痛,而小樱是丧子之痛,她怀的那个孩子是个男孩儿,由于月份大了,不幸流产后身子便坐了病,所以她已经不能再生育了。”
我惊怔地看着方凯文,以前“不育”这个词离我真的很遥远,而现在这个词却频频地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以前是方凯文,后来是简涛,现在是齐樱。
我有些明白我爸当年为什么执意要跟我妈离婚了,他一定是非常想要这个儿子吧,中国绝大多数男人骨子里都有养儿防老的传统观念,我爸也不能免俗。
“宝贝,你现在怀有身孕,不能再私自去找小樱,我真担心她会误伤你。”
方凯文握紧了我的手。
“你都不让我出门,我哪有机会去找她,唉,她如果不去破坏我的家,她又怎么会流产坐病,说来还是她自作自受。”
我才不可怜她,她那个孩子还没出世,而我妈妈可是个大活人,她那样就没了。
唉,我妈妈的死直接导致我外婆的病逝,她们俩脚前脚后,那年我外婆家乱了套,所以我妈妈家这面的亲戚从不与我爸来往,他们都恨他。
“宝贝前面正好是水产市场,我去买几只螃蟹回家给你蒸着吃。”
方凯文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
“哦,好啊,我跟你一起去。”我现在也愿意跟着方凯文了,如果有伴谁又喜欢孤独。
方凯文找了个空位把车子泊好,水产市场人多,他紧握着我的手,在我的建议下他还是买了河蟹,我一直都觉得河蟹比海蟹好吃。
临出来前,方凯文又带我去了干货区,他为我挑选了鱼片、鱿鱼丝和马步鱼干。
“够吃了。”这厮一买东西总是管够买,只是这也太多了。
“你多吃些鱼,这样你和孩子都聪明。”方凯文笑得眉眼飞扬。
咦?“听你这意思是说我现在傻呗?”我斜瞅着他。
“嗯,反正是不奸。”方凯文肯定地点头。
看我瞪他,方凯文笑着把我揽进怀里,他的薄唇暧昧地轻啄我的小耳朵,
“我的宝贝要是奸,又怎么会亲自送上门让我吃掉。”
这人说话真气人啊,明明是他骗我上门把我吃掉的,现在反而在取笑我,我伸脚去踩他的皮鞋,他避开左手拎的螃蟹,右手反而抱紧我……
“小茜……”有人在喊我。
我回头望去,我的身子蓦然滞住,谁能告诉我,为什么简涛与简阿姨会出现在这里,喊我的是简阿姨,她好似还不能确认依偎在方凯文怀里的女人是我,她难以置信地望着我。
我心虚地挣脱开方凯文的怀抱,我的指甲不安地抠进手心,我不敢直视简涛望过来的目光,他那张病愈后的瘦脸已几尽惨白,而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去安慰他。
“小涛……”
就在我怯弱的不知所措时,却听到简阿姨的惊呼,简涛高大的身子已然冲了过来……
我意识到他是要去揍方凯文时,我吓得迎头抱住他,“涛,不要打……”
啪地一声,所有人都震惊了,我耳鼓嗡咛,我的脸偏向一边……
怒火炽燃的简涛结结实实地给了我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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