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我们就都到此为止,谁都别去毁了它。
顾清章再次返回楼上房间时,国安浩荡地人马已经退出了会所,消匿在了漆黑一片的山林脚下。
他按郁彗的意思,没有要与郁子耀起正面冲突的打算,郁子耀离去之时,他下令手下退避让路,让国安的人马不受阻碍地离开了山区。
他在楼下的庭院里等了一会儿,未见郁彗下来,于是便寻回楼上,安宁地走进房间。
郁彗就坐在挨着阳台的落地窗下抽烟,窗是开着的,一把月光撒进来,映住他冰透的脸。
顾清章放轻脚步走过去,走到窗边,矮身屈腿,同郁彗席地而坐。
“已经结束了吗?”他问了一句。
郁彗对着山间夜风缓缓吐出一缕绵细烟雾,他扭过头看了看顾清章,淡淡一笑说:“嗯,结束了。”
顾清章还想说什么,以是思逸片刻,郁彗淡笑着移开了目光,将视线重投回到即将破晓的天幕下,远远地眺望着那一道晨曦熹微的曙光。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顾清章一望天幕。
宛如一场大梦梦醒,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着新的一天冉冉升起,弹断余烬烟蒂,他安虞道:“我第一次觉得,夜也没有那么长啊。”
第40章下
天总会亮,新的一日也必将不告而至,残酷凌驾于众人头顶。
万事在上天面前都不存在例外。
但总有悖于常理的那一面。
国安部统领五部十七局开国以来最年轻的正部级干部,有着铁血手腕的郁家家主,出仕十年以来未有过一天旷废的郁总,失联了。
若实说失联,倒也有些不够严谨,终归郁子耀这等身份,他的形迹只要还在京中就固然不会成为一个牢靠的秘密,上至玉容山峰顶上那七人组,下至他自己的心腹,总是要有人对他的行踪有所稔知,这才方可不至惹出乱子来。
所以这所谓‘失联’这可怕的两个字眼,针对的只是那起看不透迷障的骑墙者,再有便是现今仍躲在见不得光的旮旯里心存幻想企图推翻郁家统驭的蛇鼠。
郁子耀把自己封锁在郁公馆,三天不曾踏出过房间一步。
合该庆幸的是当今京中海晏河清,放眼望去那一派染指着血色的繁华盛景实属他郁子耀一个人的盛世,郁家手里握着牢不可破地政治资本,成为他赖以狼子野心地不二倚仗,若然时光倒逝,换回当年风雨飘摇地‘战时’,有这三天毫无作为的空白,就足以把郁家送上政敌磨刀霍霍地刀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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