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下唇：“良药苦口还真是这个道理。”
“夫人说得正是，不过月余，夫人就会大好，到时我会为夫人重新换药，也好调理夫人的身子状态，能保夫人身子强健。”
“有劳汉王妃，汉王妃先歇息片刻，他们二人，怕是一时半会儿出不来的，不知汉王妃是哪里人士，老身瞧着有些亲切可是漠城的？”
“夫人好聪明，漠城这小地方，夫人怎知道？”
“老身与汉王妃是同乡。”
楚卿怜突然想到，宋夫人本姓周，漠城曾经有个大户人家，便是周姓，难怪。
“原来如此，当真是遇到了亲人。”
“多年未曾回去，已经不知漠城是什么样子，日后汉王妃可以多来寒舍，说与老身听。”
“这是应当的。”
二人聊起家乡风情，一时忘我，已然忘记书房内的二人。
书房内，秦昭满目严肃，问道：“以宋老高见，三皇子是当真不知五皇子心性？”
秦昭没有猜错，宋老果然看透了五皇子为人，至于三皇子对五皇子的态度，似乎还拿捏不准。
宋老叹息道：“若只是看明面，三皇子是心思最重的，此事关存亡的大事，他必然不会瞒着汉王，只怕是五皇子当真太会隐藏。”
“又或者，二人还有儿时情谊？”
秦昭并不想过度揣测人心，可他心里也清楚，一个妄图在自己兄长手下夺取皇位的人，哪儿还有什么真心。
只不过五皇子当真是厉害，三皇子如此心思的人，却也看不透他真实的模样。
那如今自己所看到的五皇子，又是披着什么样的皮囊呢？
看他猜测，宋老笑道：“不必担心这些，早晚会有露出马脚的时候，眼下对汉王来说，是如何选择，汉王想推进谁的脚步呢？”
秦昭叹息着。
他的选择，确实事关重要，选择三皇子，下一步便是对付太子的母族势力，且如今，他也只有这一个选择。
只有削弱了太子母族的势力，才能让慕容宸多几分的胜算。
“看来汉王已经有了主意。”宋老随还有话要说，却也没有过多言语，只是叮嘱着：“若真是如此，汉王自此之后，步步为营方是上策。”
“宋老说得是，在下明白，必然会谨遵宋老叮嘱。”
“老夫也没同你说什么，当年秦植的事情，老夫只恨不能改变皇上心意，若不然，如今也不会被蛮夷欺辱到此地步。”
说起秦植的死，宋老便难过，当年的秦植，谁听到他的名字不抖三抖。
可偏偏前异姓王的父亲，一份折子状告秦植佣兵自用，企图要称王造反，好好的重臣变成了逆反，丢了性命。
多少人跟着秦植饮风嗜血，心中已经将秦植当做信仰，可那份信仰，却被秦植所忠于的人杀了。
当年秦家的人无一幸免，唯有秦昭，被秦家拼了命保护下来，可皇上还是忌惮。
几次刺杀，都以为秦昭已经彻底死了，若是被人知道秦昭的身份，皇上怕是会惊吓到昏死吧？
“宋老，当年的事并非您的错，当时您也被有心人支开了，您已经尽力了。”
秦昭攥紧手指，被血浸染的秦家，他永远不会忘记，也绝对不会放过作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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