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你呀还是孩子，不要总是老气横秋的样子，这样别人会觉得你太冷淡，都不敢和你说话了。”
白芷抿着唇，没有反驳什么。
其实她想说，她不想跟别人说话，只要能和楚卿怜说话就够了。
她也不喜欢那些人，很烦，没有意思。
“小孩子呢，也该有点小脾气，没必要太老成，谁都会喜欢活泼的孩子。”
“白芷明白，白芷……会努力。”
“好~”
楚卿怜闻言眯着眼睛笑笑，外面的阳光甚好，她难得有兴致，招呼白芷：“你之前的设计可带来了？”
白芷从怀中掏出：“姐姐。”
“果然是爱学习的好孩子。”
楚卿怜满意看着白芷的画稿，虽然说还不够自己的要求，但是相比刚动手的时候，已经好了很多，她很满意白芷的进步。
是个有天赋的，日后必定能成大器。
只不过，她这些都是冷冰冰的，没有那种温暖的感觉，对于喜欢温暖的人来说，就不会喜欢这些。
“有些冷了，白芷你应该让生活暖起来，以后不会再有那些了，不用拘泥在过去的日子里。”
从作品看人，楚卿怜一直都相信这点。
此刻就是这样，她从白芷的作品中，看清白芷是个冷漠的人，她的心也很冷。
如今这一点的温暖，若是再让她失去，以后只会更难受。
不过自己也不会让她孤单离开，她总会知道自己的自由。
对于楚卿怜的要求，白芷微微点头，喉咙有些酸涩，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情绪，但眼眶微微有些湿。
这让她有些手足无措，但极力忍耐着这种感觉。
“可是觉得我说得有些过？”楚卿怜察觉白芷的情绪，声音柔和下来：“只是今日我不说，以后你还会如此，永远在原地。”
“不，不是这。”
白芷慌忙解释，生怕楚卿怜多想，一直没有表情的她，此刻有些慌乱。
楚卿怜噗嗤笑出声：“好了，我只是希望你进步。”
“白芷明白姐姐的心意，只是……从未有人跟白芷说过这些，姐姐是第一人。”
闻言楚卿怜就明白了，这孩子，从小没有温暖。
罢了，还是慢慢来，她能做多少便是多少。
“不急，慢慢来，我相信你。”
“姐姐我会努力跟上，我会记住你说的那些。”
“好，我知道白芷最厉害了，那现在要随着姐姐休息一会？下午阿昭回来，你就要随他去，且有的忙。”
“好。”
楚卿怜说什么，白芷就听什么，这种言听计从，楚卿怜其实不太喜欢，但一时半刻也不能改变，只能由着白芷了。
人么，总是要慢慢改变，不管做什么都不能着急。
尤其是白芷这样的，一步步来，她才能记忆更深刻。
“走吧，回去歇着，晚会我让人喊你。”
“好。”
日头高照，楚卿怜躺在床上，晒得她眼睛都睁不开，才缓缓睡着。
梦里，她似乎回家了，又是那个熟悉的梦境，等到醒来之后，却什么都没有留下。
有些茫然，但楚卿怜却也是习惯了。
梦境本就是虚拟的，她能醒过来，就能站在阳光下，让所有的人都记住她的存在。
只要还能醒来……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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