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第 17 章_我只是个纨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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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钱,我替他请来便是,但祁兄又念叨自己现在是戴罪之人,如何如何……反正倔的很。”

  徐听到这心中一顿,犹豫了一下,便往东屋去了。

  东屋的房门虚掩,因是驿馆,所以陈设十分简单,这边屋里是一个未撤掉的浴桶,里屋是卧房。

  徐敲门问过后往里走了两步,就见屋里点着一根蜡烛,床上缩着一个人。他正要迈步往前,过去看看祁垣怎么样了,就见床上的人突然翻了个身,冲他道:“徐公子!莫要过来!”

  徐一怔,只得停下,温和道:“听游骥说祁公子病了,徐某过来探望一下。”

  祁垣伸出手,先示意他停在原地,随后又慢吞吞地拥被而起,脸色惨白,双唇发黑,一副不大行了的样子靠在床头。

  “烦劳公子……咳咳……费心了。我不过是着了凉……咳咳咳咳,发发汗,咳咳,就好了。”祁垣说完,喘了一会儿粗气,又剧烈咳嗽起来,恨不得把床板都咳嗽塌了。

  徐有些疑惑,回头看了看那浴桶,目光在角落里的一包香料上停留一瞬,随后又看了眼正好摆在一旁的蜡烛。

  “你怎么……突然就病的这么重了?”徐问。

  祁垣叹了口气:“谁知道呢……咳……不过是命苦罢了。”

  徐:“……”

  “我本来是有要事去办……咳咳咳……如今却被当成,咳,嫌犯……看守在这驿馆中,我有负父母之托……咳咳,丢了祁家脸面。”祁垣说着说着,渐渐哽咽起来,“我明明是清白的,咳咳……却又证明不了……”

  徐听到这,轻咳了一声,劝道:“祁兄,你现在病着,不宜多思,依我看还是先请良医过来诊治一番,等你病好之后再说这些,如何?”

  “我有心病,如何能好?”祁垣凄凄惨惨地靠在床头,抽泣道,“再者罗指挥是你兄弟,你也不可能偷偷放我走……咳咳咳……不如让在下咳死算了……咳咳咳咳……”

  徐道:“罗兄之所以不放贤弟,乃是贤弟之事仍有诸多疑点。若贤弟肯如实相告,徐某或许可为之一言。”

  言外之意,如果能说服他,自己便能直接走了。

  祁垣要的就是这句承诺,忙强压着欢喜,跟他表态,“我咳咳……可以。”

  徐点了点头,索性从一旁拉过一把椅子,在几步之外问道:“祁公子坐车出城,是要去往何处?”

  祁垣猜着自己码头上的行踪恐怕早被打听清楚了,便如实道:“扬州。”

  徐果然没有什么惊讶神色,又问:“祁公子去扬州所为何事?”

  祁垣愣了。彭氏老家是泉州的,忠远伯的大军在崖川,整个伯府跟扬州八竿子打不着。他突然去那边,能为何事?

  “我……”祁垣心里着急,自己刚刚说了要事,这会儿总要编个像样的,于是使劲咳着争取时间:“咳咳咳咳……我去……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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